陌颜的眼神。

是那样的可怖。

猩红，布满了他的眼眶。

没有人能看透他现在想什么。

他的眼中，连最后一丝温情，也在赵书宁的骨哨之声中荡然无存。

陌颜的双手。

猛的放置在光圈之上。

另一只手。

从怀中。

掏出了一块黑色的石头。

那石头。

明明没有一丝光泽。

可是看起来，却是那样的诡异。

让人不敢靠近。

好似一靠近，就会被那东西吸了神智，让人看一眼，就忍不住沉沦一般。

“这石头——”

洛秋呢喃。

赵书宁疑问的看向洛秋。

洛秋连忙说道：“这石头，我好像见过。”

“对，这块石头，我之前在那食人湖之中见过类似的石头，也是凭着食人湖的特性，我才发现了鬼蜮。”

“这石头，怎么会出现在食人湖中？”

“楼兰的花丛之中，许多这种形状的鹅卵石。”

赵书宁定睛。

她突然意识到。

这千年石魄。

或许不是陌颜偶然发现的。

从一开始，这千年石魄的存在，陌颜一直都是知道的，他在布一个极大的局，让每一个人慢慢的走进去。

洛秋以为是她寻到的鬼蜮。

实则。

这一切。

都是在陌颜的安排之下。

难道？

赵书宁抬眸，收好骨哨。

“陌颜大人，当初楼兰的落败？”

“也是在本座的预料之内，不然本座怎么有借口与洛秋一同进入鬼蜮，为石魄寻到更好的汲取灵力精神力的地方？”

赵书宁后退。

陌颜的恐怖。

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所以。

就连他对楼兰的忠诚，也是假的。

赵书宁之前一直觉得，她还算是了解陌颜的，可是就在这一刻，全部推翻了。

陌颜是活了千年的楼兰之祖，为了他的未来，他可以将天下的人都利用到极致，这样的人活得有多累，在承受了如此重压的情况之下，还能将局面布置得这样完美。

“每一个人，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洛秋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