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僖妃中下的心病拔出后,云卿也没忘以其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云卿眼下最爱护的是与康熙帝的感情,而僖妃最在乎的无非是出身与权势。 打蛇当打七寸。 上次经三阿哥被下毒暗害一事,云卿、宜嫔和荣嫔就一直在计划着主动出击,让明哲保身的僖妃也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恰逢这几日时机成熟,三人皆是暗中与家里父亲去信。 宜嫔家里门路最广,暗中托个不甚相关的人,联系僖妃的胞兄,说是给皇家御膳房采办可以从中牟利。 恰逢她胞兄最近在外面包养了一方外室,不敢走家里公账使银子,于是便冒险一试。 当然,那外室也是宜嫔家里人事先就安排好的套子。 而负责御膳房采办的掌事,正是荣嫔父亲的门生,交代其钮祜禄氏一族皇恩浩荡,且睁一只闭一只眼:“若是被揭发,你只消说他仗势欺人便是。” 那掌事之前也是被僖妃胞兄多次打压,如今眼瞧着有扳倒他的机会,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如此几次后,卫父阿布鼐便联合同窗,一同上书,当朝揭发此事。 僖妃胞兄的官职还不足以上早朝,早朝上,就因为贪墨皇家采办银子一事,僖妃父亲遏必隆被康熙帝当朝斥责。 “六纹一个的鸡蛋,从你们家转手出来,就变作一两。” 康熙帝猛地将奏折摔在遏必隆跟前,郁沉着脸色,冷声训道:“朕如何不知,你们钮祜禄氏如今还有人专门养金鸡啦?” 旁边的大臣闻言,皆是惊恐地跪倒一片,扬声高呼:“万岁爷息怒。” 心里则连连嘲讽:居然连皇家的钱都敢赚,当真是活腻歪了。 “奴才该死,奴才回去定当严加管教逆子,将吞没的银钱如数奉还给内务府。” 遏必隆则是连连认错,任凭奏折弹到脸上,被纸张划出一道血痕,也不敢拿帕子擦一下。 “你们钮祜禄氏家的小辈,的确得严加管教。” 康熙帝这话一语双关,连同最近在后宫几次挑起事端、又侥幸逃脱的僖妃,一并包含在内。 这番话,听得遏必隆更是脸色难看,惭愧万分。 如此,恰似家中一应小辈,全被圣上当众贬斥,丢脸的便是整个家族啊! 卫父等三人见状,则是悄无声息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