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气的康熙帝,最终赏脸应了声。 “嗻。” 梁九功麻溜地将翠玉盹盅,轻手轻脚地放到炕桌上,未发出一丝声响。 而后又悄悄挥手,命李德全领着众人无声退到门外。有人颤颤巍巍地擦了擦脑门的汗,如蒙大赦。 凌霄阁内,就剩下两人,寂静更甚。 梁九功想上前伺候按头,康熙帝摆手作罢,盘腿坐起身,端起炕桌上的解酒汤浅抿一口,就放下了,“换杯凉茶来。” 梁九功一听“凉茶”,神色微凝:“万岁爷,可是要喝卫丫头泡的凉茶?这段日子底下的人一直在钻研,只是到底味道差了些。” 康熙帝略有沉吟,“她睡了么?” “屋子里的灯熄了。”梁九功如实道。 “罢了,”康熙帝从明黄锦盒里检出两颗经常手盘的核桃,“今日她想必吓得不轻,让她早些安置吧。” “万岁爷如此体恤,待明日卫丫头知晓后,定会来谢恩的。”梁九功又捡好听的说道。 “人家云卿姑娘忙着呢,哪里有空来见朕?” 康熙帝轻嗤一声,手上盘核桃的动作越发“咯噔”作响,没心思再多言。 梁九功见状,也立即闭嘴装透明人。 窗外,云卿听着康熙帝的那句抱怨,脸颊不由一阵耳根子发烫。 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喜欢打趣叫她“云卿姑娘”。 明明是一句很正常的称呼,明明很多人都会这般唤她。可不知怎的,从他嘴里唤出来,总是怪羞人的。 云卿捂着发烫的脸,闷头匆匆往回走。 他如今虽是心烦,但还有心思在背后阴阳她,可见背后烫伤也没想象中那么严重,让他自己继续干熬着吧! “谁在那里?给我站住!” 忽然一个不察,侍卫发觉了云卿的踪迹。 这侍卫是新来的,刚想再呵斥,就被另一个侍卫给按住了:“是云卿姑娘啊,无事,您去忙吧。这人新来的,不懂规矩。”而后就转头低声呵斥:“那是云卿姑娘,可不是我等开罪得起的。” 新来的侍卫不以为然:“不就是一个宫女么?” “后宫娘娘们都比不得她在御前面子大,你自己掂量吧……” 两人的对话声不大,但架不住夜深人静,一字不落地落入云卿的耳朵里。 她的脸,更红了。 最要命的是,这话也一字不落地被凌霄阁里的人,给听全了去。 “朕就说,今晚如何心烦意乱,感情是有人要来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