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务,你焉能担责?” “万岁爷息怒, 都怪奴才一时不察,奴才回头便自去领罚。”梁九功急忙告罪。 主仆俩这话,自然一字不落地落入僖妃耳中。 她先是唇角一僵,很快主动宽慰道:“万岁爷既是有紧急政务要回去处理,嫔妾不便叨扰,就先自行回宁寿宫了。只是夜深天寒,还望万岁爷注意身子。” “朕先回去瞧瞧,若是完事得早,再去你宫里坐坐。” 康熙帝象征性捏了捏她手心,以示宽慰,而后便起身上了銮驾,一行人浩浩荡荡往乾清宫而去。 “恭送万岁爷。” 僖妃按规矩蹲身行礼,而后扶着贴身宫女朝反方向而去,“走吧,咱们也回去安置。” 宫女是从钮祜禄府邸带来,不甚明白其中关窍:“娘娘不等万岁爷啦?” 僖妃苦苦一笑:“万岁爷今晚定是不会来了。” 那个卫氏当真是好本事,就连太皇太后都亲自出手敲打了,最是孝顺的万岁爷竟还能迷得如此。 如今她初进宫,虽是身份体面都有,但在万岁爷心里的根基尚且,这时候决不能主动去触霉头。 也不知,多少人等她与卫氏鹬蚌相争呢,但她绝不会做这只出头鸟。 “小姐聪慧过人,相信万岁爷很快就会来宁寿宫看您的。” 贴身宫女也明白过来,体贴宽慰道。 之前在府中,夫人就时常赞叹小姐,看似长相惊艳,实则心智更甚。相信在宫里,小姐也能如鱼得水。 …… 乾清宫,角房。 房里的油灯早已熄灭,听见梁九功问话,云卿起初缩在被褥里没敢立即应声。 她略略转睛,思忖着如今情形不过两种可能。 一是康熙帝在惦念着那十五日之约。可即便如此,他已当众承诺太皇太后与僖妃,又怎会失约? 二是康熙帝背后伤势未愈,不便召人侍寝。 可若是如此,梁九功为何又深夜亲自来唤她? “丫头,万岁爷家宴上喝过酒,这会后背疼得厉害。” 门口,梁九功的声音又混着风声,徐徐响起:“万岁爷本不想叫你知道,但杂家倚老卖老,想同你多说几句。” 云卿握着被角的手,倏地一紧。 他后背的伤,是不该饮酒的。 是为着让太皇太后安心,不因此事为难于她么…… “杂家知道你为难,今夜之事,只同你说事实,由你自己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