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陈旧古朴的罗汉床。 老院判跪在地上给云卿搭了脉,一再保证不会留疤毁容后,坐在主位的康熙帝,脸色才略微好看些,“药膏留这,你退下吧。” “嗻。” 老原判如蒙大赦,放下一罐白瓷瓶药膏,躬身退出去。 一旁,玉珠连忙上手准备帮云卿上药,结果迎面撞见康熙帝投来的凌厉视线。 玉珠吓得僵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梁九功见状,赶忙笑眯眯地将傻掉的玉珠拖出去了。 心说这卫丫头果然是个招人喜欢的,之前只有索绰娅格格一人在御前碍眼,如今又多了玉珠这么个呆头鹅。 不该机灵的时候,小聪明不少。该机灵的时候,一点眼力见没有。 人都被康熙帝赶走后,内堂就剩他们两人。 因着云卿侍疾都住在慈宁宫,一连好几日都未曾亲近过,康熙帝这会想她想得紧。 二话不说,直接将云卿从旁边的椅子上拽过来,按在自己怀里。 云卿神色微变,“万岁爷,奴婢如今这副模样,不宜侍君。” “想什么呢,朕给你上药。”康熙帝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去拿桌案上那罐的白色瓷瓶。 薄唇却是贴在她耳畔,低笑打趣:“还是卿卿许久未与朕亲近,想念得紧,嗯?” 云卿无言脸红。 这男人分明上一刻还将众人吓得胆战心惊,这会子竟是满嘴不知羞的胡话。 她说不过他,也不接话茬,只去伸手够那白色瓷瓶,“奴婢自己来吧。” “你又瞧不见,如何自己上药?” 康熙帝又是附在她耳边,暧昧一笑。 这下,云卿的脸越发滚烫,像是刚烧红的虾子。 只因他之前每晚将她折腾狠了,非要亲自帮她给那处上药时,两人也曾这么反复争来争去过…… 往常云卿还能捂脸装鹌鹑,今日偏偏患处在脸上,连躲都躲不掉。 被男人灼灼目光盯着,云卿又羞又恼,轻锤了下他。 反倒惹得康熙帝越发好兴致,又追着问:“可是朕哪里说的不对?还请云卿姑娘赐教。” “万岁爷——” 云卿挣扎要起身,“太皇太后还等着奴婢去侍奉汤药,奴婢就先回去了。” “小东西,如今有皇祖母作靠山,连朕都敢不放在眼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