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加紧推进,不得耽搁。” “是。” 那御前带刀侍卫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梁九功见缝插针上前,“万岁爷,热水已备好,请您移步净室宽衣。” “再倒壶酒过来。” 康熙帝放下揉了揉眉心,起身往净室而去。 梁九功闻言,连忙催促站在凌霄阁门口的云卿,端着一壶热酒进去。 云卿起初没接,“谙达……” 在康熙帝沐浴这会进去净室,后面可能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杂家瞧过了,刚才的糕点,万岁爷一块没用。”梁九功语重心长:“丫头,你若想救人,这是最后的机会。” 自家主子心里明显还呕着一道闷火,若是今夜能泄火,那日后给的恩宠只多不少。 但若闷火没消,反倒火上浇油,那日后如何,以如今的局势来看,还真不好说。 云卿还是下不了决定。 此前被他强迫,已然难为情。如今让她主动去迎合,竟是比主动赴死还难以抉择。 甚至云卿都在想,心里残忍一点,跟卫家撇清关系…… “想必索绰娅格格的事,你已然猜出。那杂家跟你说说,你不知道的。” 两人一个不主动问,一个不主动说,事到如今,梁九功不得不违抗皇命,做那个捅破窗户纸的人。 他道出康熙帝与孝庄太皇太后的三个月之约,趁着云卿诧异动摇之际,又乘胜追击: “沈答应一直没被临幸,万岁爷这是同你怄气呢。若真若恼了你,何苦找张相似的脸自我折磨?” 云卿不解:“事情过去这么久,之前怎么未听谙达提起?” “万岁爷的性子,你相处这些时日,总归能摸透一两分吧?” 梁九功将热酒塞给她,“况且,自古就没有天子主动开口、低头的道理。你进去主动服个软,这事就还有转圜余地。”说完就转身离开。 …… 梁九功的一番话,内容太多,云卿的心口被撑得鼓胀。 她忽然想起落水的第二日,刚回到乾清宫就吃了一顿闭门羹。现在想来,正是他在慈宁宫佛堂跪上整夜的第二日。 原是在,独自忍痛。 诚如梁九功所言,她对康熙帝的性子摸透几分。许是帝王向来城府深,很多时候他不会言明心思,需要伺候的人一点点揣测。 可梁九功也没完全说对,康熙帝虽然贵为天子,也曾有过低头的时候。 两人温存时,她抗拒厉害,他也会无奈先退步,好言好语哄着她。 她确定帝王并非一辈子的托付良人,但也不可否认,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