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称他们脉象全然恢复正常,不久便会苏醒。 笼罩在龙舟上方的乌云,缓缓散去,阳光绽放出来。 大伙脸上也都从新展露笑颜。 …… 宜嫔等人抱着孩子各自回到自己船舱,不久后,康熙帝只身而归。 偌大空荡的船舱里,他孤身坐在长宽的明黄御案后,浑身浸满悲凉,半晌一动不动,久久无言。 船舱外,杨柳岸上孩童声嬉闹,好不欢脱。 可听在康熙帝耳朵里,越发觉得讽刺。 刚刚,胤褆哭得声嘶力竭:“凭什么胤礽一出生你就将他养在身边,而我却早早地被送到宫外?想见额娘一面比登天还难!” “我处处比不上胤礽,您总是千般万般嫌弃我,可胤礽他自小就有您亲自教导啊!而我身边只有一众奴才,我怎么可能比得过?!” 胤褆又哭又笑,近乎疯癫。 让康熙帝震怒,也震惊。 前几个儿子养在宫里都早夭,为着能让他们存活下来,才想着换换风水,养到宫外。 怎料,却因此父子离心,让胤褆心生埋怨。 “万岁爷,此事您也是一番好心。” 李德全经梁九功首肯,悄悄去同云卿说了此事。云卿安顿好胤祾后,轻手轻脚来到康熙帝船舱内,站到康熙帝身后,双臂环住他:“三阿哥也早早送出宫去,但他就不曾心里生怨啊。” 康熙帝回握住她的手,却仍是静默不语。 “嫔妾说句大不敬的话,宫外可比宫内自在多了。” 云卿将脸颊轻轻贴着他的,蹭了蹭,软声细语道:“外面天大地大,光北京城里好吃好玩的就数不胜数,三阿哥养在宫外,整日里跟着卫瀛那小子到处蹿,好不自在。胤祾那小皮猴羡慕极了,好几次都央求您带他出宫去,您都忘啦?” “嗯,宫外的确有宫外的乐子。” 康熙帝顺着云卿的话茬,陷入回忆:“朕儿时也养在大臣家里,那会逛遍整个北京城,斗蛐蛐,打弹弓,什么事都尝试过。” 说话间,脸上也多了几抹笑意。 李德全一瞧,忍不住朝梁九功竖起大拇指。 梁九功瞪他一眼,将人全部撤走,只余云卿一人陪着康熙帝。 她被康熙帝拉到怀里,顺势依偎在他胸膛上,勾着他脖子俏皮道:“多好啊,回头您可千万跟胤祾讲,他指定又来闹腾我要出宫去。” “原本我还想不明白,那小皮猴的性子随了谁,感情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边说着,她边点了点康熙帝鼻尖,戏谑道:“大皮猴。” “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