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里头还有别人吗,斯蒂芬?”
“没有,就我一个。他们都起得很晚。”
“晚上怎么样?有保安在这儿值班吗?”
他用手画了一个圈:“晚上保安只到停车场那儿转悠一下,完了马上就走。大多数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在这儿。”
“你是说,你总是第一个进到里头去?”
“是呀,我说什么了?”
我下了车,靠在车上。“是你开赞博尼磨冰机给早上训练的运动员磨冰吗?”我问他。德博拉瞥了我一眼,一副生气的样子。斯蒂芬偷偷看了我一眼,立刻注意到了我身上整洁的夏威夷衬衫和华达呢便裤:“你算什么警察,哈?”
“我是一个无足轻重的警察,”我说,“在实验室工作。”
“哦哦哦,那就对了。”他说着,不住地点头,好像要表达什么意思似的。
“是你开的赞博尼磨冰机吗,斯蒂芬?”我又重复了一遍。
“是呀,这您知道。比赛的时候就不让我开了,是那些穿西服的伙计开。他们喜欢让小伙子开。大概是什么名人。一边开着磨冰机绕球场转圈,一边挥手,就那个鸟样儿。我只是为早上训练的伙计磨冰。早上球队都在城里,这会儿他们还在路上,我就来晚了点儿。”
“我们想到运动场里面去看一看。”德博拉说,显然因为我抢了她的话头而感到恼火。斯蒂芬转身面对着她,一只眼睛里面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可以,”他说,“你们有搜查令吗?”
德博拉的脸一下子红了,跟她身上那套制服的蓝色形成鲜明的对比,但是此刻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在斯蒂芬面前摆谱。我对她太了解了,她一旦意识到自己脸红是会发脾气的。一来我们没有搜查令,二来也说不出一个理由可以跟正式的公务沾上边,因此我觉得发脾气并不是最好的策略。
“斯蒂芬……”我不等德博拉说出“对不起”之类的话就抢着说。
“啊?”
“你在这儿工作多久了?”
他耸了耸肩膀:“打这个地方开张起。在那以前嘛,我在老运动场还工作过两年。”
“那么上个星期他们在冰上发现死尸的时候,你就在这里工作喽?”
斯蒂芬的目光游移了。他的脸由黑变绿,使劲儿咽下一口唾沫。“老兄,我可不愿意再看到那样的玩意儿了,”他说,“绝对不愿意。”
我点点头,假装很同情他。“我并不怪你,”我说,“我们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