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物,是已婚男子彰显得到妻子爱护的一个标志,后来被商人吹捧了百年,就变成了一个风靡北洲的寻常首饰。无论男子是否成婚,都能拥有佩戴这种手镯的权利。
但在近几十年,由于大大小小的男子竞相追逐这种首饰,将并非是稀缺资源的上品雪麟玉炒至天价不说,还掀起了一股狂热之风,互相攀比,以量取胜,成套的手镯子往腕上叠,导致许多男子因着这镯子行动不便、毫无美感不说,还压得骨骼畸变,让钟家主君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这种风气压下去。
压是压下去了,只是换汤不换药——变成易调解、更轻便的手链了。
不过传统终究是传统,一般男子在重要场合还是会佩戴手镯。
思及至此,卫绮怀忽然注意到钟念腕上空空,朴素得简直有些奇怪。
她仔细一回忆,才意识到钟念似乎从未戴过镯子。
可是达官显贵家的男子自小就会戴些名贵镯子以彰显身份的。
她有些好奇:“表哥怎么不给自己打个镯子?不喜欢吗?”
年轻的男子抿了抿唇,温声道:“我只是觉着,这种意义非凡之物还是要心上人亲手给自己戴上,更好一些。”
卫绮怀轻轻挑眉。
她上一次听到说这种老派又纯情的话的是慕展眉的一个侍人,开始还死死认准了她给他戴的镯子,后来跟了她三个月后就卷铺盖跑路了。
不过钟念说这番话……
她忍不住打趣道:“表哥既已这样想了,那容我一猜,表哥可是已有心属之人了?”
钟念笑了笑,摇头:“心属之人,哪能就这样轻易遇见呢。”
卫绮怀不欲追问,回首正要找别人聊天,却好巧不巧与钟如星投过来的凌厉目光撞了个正着儿。
奇了,这是被姨母教训得多狠,刚出来就瞪她?
她被瞪得莫名其妙,自然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钟如星走了过来。
先跟钟念打了招呼:“大哥。”
“如星。”钟念含笑问,“又被母亲数落了?脸色这样差。”
他又道:“母亲如此严格,也是为了你好。”
钟如星颔首,看上去虚心接受、态度良好:“母亲自然是为了我好。”
接着她转向卫绮怀:“借一步说话。”
宴会上高朋满座,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热闹非常。
可卫绮怀被她借了这一步,直接借到堂外哨塔上,远离了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