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祾撇嘴:“您是我亲额娘嘛?偏心!” “你个小皮猴,安生吃饭。”云卿佯怒捏了捏他塞满酱肘子的腮帮子,又顺势给四阿哥和五阿哥往白玉碗碟里夹了些吃食,随后往寝殿而去。 留给康熙帝的,只有一阵清风…… 餐桌上五个人,就没有给他夹菜。 这饭菜,忽然就不香了。 康熙帝抿紧唇,放下筷子,索性站起身,说要到外面去走走,叫李德全不必跟着。 李德全连连应是。 心里门清,万岁爷终于要去哄媳妇了。 但瞧着良嫔娘娘这架势,估计一时半会是哄不好咯。 …… 康熙帝走到寝殿门口时,玉珠高声行礼,令云卿提前有所准备,躲进小佛堂隔间。 故而他一进门,屋子里面空空如也。 他环顾四周,不难猜出云卿的藏身之处。 但垂眸瞧着还未来得及阖上的箱笼,便知她的心知所想,对着那道虚掩的门扉,望而却步。 康熙帝站在原地片刻,稍稍叹口气,继而在寝殿里随意打量着。 这里,有她这五年来的生活痕迹。绣了一半的绢帕,尚未誊抄完的长生经,火炉上紫砂壶的壶嘴还余有薄青色水汽…… 但这些,却找不到当年他住在这时的影子了。 这五年,他不曾出现在她生命里。 “卿卿,摆件可以换了,但有些事换不掉。” 偌大的寝殿里,忽然响起康熙帝的嗓音,他语气低沉而怅然:“朕还记得,你怀孕时也如同今日这般,在屋子里为朕做糕点。” 那时她怀孕月份大了,身子沉,便倚在他胸膛里借力。 小小的身板,挺着大大的孕肚,为他辛苦孕育着生命。 佛堂内,云卿背靠在门边,听着他的絮絮低语,鼻头发酸。 她还记得,两人会时不时耳语。 他会使坏,故意将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她最敏感的地方。 情到深处,更是会情不自禁地唇齿相缠,整个下午都难以做出一盘糕点。 “朕也还记得,你曾给朕讲过那个‘学木鱼’的笑话。这些年,每每想到你吃斋念佛,朕就会忆起此事。” “卿卿,当年的事,是朕亏欠了你。” “朕将卫家人圈禁五个月,却也惩罚了自己五年。这些年你潜心礼佛,朕亦是做了五年的和尚,没再碰过后宫任何一个女人。” 闻言,好似有一朵水花,在云卿耳边爆开。 心口,亦是泛起酸涩,涟漪阵阵。 “朕从前不解,为何世宗和太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