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帝也能辨认得出。 他将帕子紧攥进手心,看向云卿时已是面色不悦,“朕,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随着康熙帝声音冷下来,整个屋子的声音亦是冷下来。 “万岁爷,嫔妾近日确实一直在用这块帕子。但今晚因着给宜嫔擦去染着黑色毒液的汗珠,帕子污了,便顺手丢弃。” 云卿没料到刘常在竟然连帕子也模仿出一模一样的。 眼见事态于自己不利,她只好跪到他脚边求情,“还请万岁爷允许嫔妾再问上几个问题。” 康熙帝定定瞧了她一会,“你问。” 云卿转头看向季林霄,“自打来到圆明园,我便很少离开院落,在场的人都能证明。你若坚持称这信和荷包是我交于你的,我是何时何地如何交于你的?” 刘常在明显是有备而来,云卿眼下,只能先从季林霄身上找突破口。 季林霄:“是一个女子转交于奴才,她说自己是你的表亲。” 云卿:“哪个表亲?姓甚名谁?” “她一个妇道人家不好见外男,每次都是蒙面,但奴才能将她的眼睛画出来。” 季林霄出身于书香世家,作画于他而言,稀疏平常。 很快一双女人的桃花眼便呈现在众人面前,但单凭一双眼睛,云卿暂且不能从原主记忆里搜寻出来。 且身份是否真实,还要另说。 “让卫府的人,一个个给朕辨认。” 康熙帝皱眉吩咐道,周身气压越发低沉。 趁着云卿问话的这会子功夫,去刘常在屋里搜罗证据的御前侍卫已然回来,什么都没搜到。 相对于云卿的百口莫辩,刘常在的清清白白,季林霄的话有依有据,使得康熙帝看向云卿的眼神,已透露出一丝失望。 当满满期望跌落的一瞬,免不掉的失望。 云卿的心里,也泛起一丝失望。 即便以前再怎么浓情蜜意,他这会终究是,不会毫无保留地信任她…… 恰在这时,云卿的后脑再度刺痛难耐。 …… 不知为何,近在朱雀楼的丰书,会比卫府的表亲先一步到。 此人是卫府的旁支,名唤卫鹃,如今嫁与五品内管领做填房。恰是此次与自家老爷一同随驾。 得知卫鹃犯下如此大罪,那五品内管领一路上对她拳打脚踢,御前侍卫差点都没拦住。 到了宁光殿,五品内管领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卫鹃亦是哭诉:“万岁爷饶命,奴才是猪油蒙了心,才想着帮良贵人做事。良贵人说,只要事情办成,卫老爷便会提携奴才的相公。怎知不仅连累相公,便是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