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当这是告别酒罢,莫要青水姑娘,留了一生的遗憾。”
“你们怎么能这般说,苏大人身子不好,饮不得酒水就是饮不得,怎么能因着青水对大人的痴情,就让大人饮酒呢?
万一大人旧疾发作,你们谁担待的起,大人的痛楚,谁也能代而替之?”
“就是就是,苏大人于我们岭安,可是一大功臣,做人可不能忘本,若是帮了青水,会害了大人,俺第一个就不依!”
众说纷纭,有帮着青水说话的,亦有帮着苏子浅说话的。
青水的脸色不断变化,苏子浅的视线透过她,迎上了那意味不明的眸光。
她与君寒,便是在众人争执中,对视了片刻。
他那深邃的目光,她看不透,但能知道的是,君寒……并没有要阻止青水的意思。
也就是……希望她饮下那一杯酒?
君樊并没有在她沉思的时候放过她,而是步步紧逼。
“青水姑娘,既然苏大人如今身子不适,不宜饮酒,那就莫要为难苏大人了,免得……苏大人的病情加重,倒是会误了回京都的时辰,那可就不好了。”
言下之意……便是苏子浅有意推辞。
青水的表情愈发的楚楚可怜,博人同情。
什么叫如今身子不适,公子的身子一直不适好不好?!
这该死的九王爷,有意误导百姓。
绿若冲动的便要为苏子浅解释,苏子浅却在她开口之前,拦下了她。
她的眸光一点一点的收敛起来,眨眼间……恢复了往昔。
苏子浅微微一笑,站起身来。
“子浅身子,的确不适,且……没有酒量。”她看着眼眸含泪的青水,淡淡道:
“如果青水姑娘不介意的话,子浅愿饮下这碗酒水,过往种种,不论好的坏的,青水姑娘,便当作是浮云罢,日后过的快乐幸福……才是青水姑娘应当考虑的事情。”
她双手接过青水手中的瓷碗,青水咬着唇,似有不安之色。
苏子浅正要饮下,绿若却是猛地将她拦住,眸色担忧,“公子……”
眸色无波,苏子浅淡声道:“无碍,记得……把我抬回去便是。”
前有女子盛情难却,后有政‐敌虎视眈眈,这酒……她逃不掉,亦是……不得不饮。
绿若唇角翕动,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手中力道一松,她便瞧见她家公子,举起瓷碗,一口将碗中酒水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