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结婚了,他有妻子,他们已经成婚九年。
她纵然再爱林漠,也不能让自己去做那样卑劣的人。
她纵然知道离开他,她的心在滴血,可她却也不得不离开。
“林漠,对不起,我不能伤害你的太太。”
灵徽轻轻的摇头,隔着漫天的飞雪,对他凄然一笑:“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来没有认识过。”
灵徽说完,不再看他,踉跄的转过身去。
他看到她的身影被飞雪吞噬,就像是数年前他看到灵慧的身影在漫天的大雾中轻灵的走远一样。
阿漠哥,等我从悉尼回来,咱们就订婚吧。
你等着我,不要和别的女孩子说话,也不要多看那些女孩子一眼,你知道的,我心眼很小,我会生气的。
如果注定他的人生中每一个亲近一点的人都要消失彻底的离开他的话,那么,可不可以从一开始,他们就都没有来过?
如果没有经历过,也就没有那样锥心的痛了,是不是?
林漠走的很快,穿过林宅蜿蜒的小径,甚至顾不得拂开面前冻的僵硬的枯枝,就那样挟裹着凌厉的寒风,不停的大步往前。
他的面色太过平静,平静到了极致,反而带出了肃杀的感觉来。
整个林宅寂静无声,只能隐约听到梁冰和友人交谈的说笑声。
林漠一径走到小楼外,佣人们瞧到他过来赶紧迎上去,“三少回来了。”
想要帮他解掉大衣,林漠却一抬手,早已熟悉他心性的佣人立时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梁冰隔着落地的窗子看到自己丈夫回来,长眉一挑,复又转过身继续对着朋友说笑:“咱们不用理他……”/p
她话音刚落,却是乍然一声枪响就在偌大的客厅里响起。
梁冰吓了一跳,眼睁睁瞧着面前的茶几破裂开来,杯盏四溅,碎了一地,将她精心挑选的埃及绒地毯划的道道伤痕。
红酒氤氲流淌了一地,就像是人身上粘稠的血。
那些太太小姐们先是惊呆了,接着却是尖声叫着抱住头四处逃散。
“想要命了,就都给我滚,以后,也别踏进这里一步!”
林漠手里的枪,枪管还在冒着烟,那些昔日优雅端庄的名媛们,此刻却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四处逃窜。
梁冰回过神来,气的嘴唇都在发颤了:“你,林漠你,你疯了!你真是疯了!”
与梁冰交际的,怎么可能有上不得台盘的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