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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t 2 死神的猜字游戏 chater 19 丘特斯基归来

上帝,啊,求求你,啊,快给我松开。兄弟,快点儿,快,看在上帝的分儿上。啊,耶稣,你怎么现在才来,上帝啊,谢谢你,我知道你会来的。”他不停地念叨着。他的头被剃得光光的,连眉毛也被剃去了,但他那轮廓分明的下巴以及脸上横七竖八的伤疤绝对不会错。他是凯尔·丘特斯基。

至少是他的大部分。

塑胶带割断后,丘特斯基挣扎着坐了起来,我一眼就看出他失去了左前臂和右小腿,分别是在胳膊肘和膝盖处锯断的。残肢上裹着洁白的纱布,没有一点儿血迹。又是漂亮活儿,只是丘特斯基恐怕不会对丹科大夫如此悉心照料他的胳膊和大腿感激涕零。我也不清楚丘特斯基的脑子里缺了多少东西,不过从他一刻不停地、眼泪汪汪地哀号的情况来看,我相信他目前肯定驾驶不了客机。

“哦。上帝,伙计。”他说,“哦,耶稣。啊,谢天谢地,你终于来了。”他将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抽泣起来。多亏我最近有了一些这方面的经验,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我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好了,好了。”这比我当初安慰德博拉时还要别扭,因为他那残缺的左胳膊不停地重重拍打着我,增加了我假装同情的难度。

不过,丘特斯基的这阵哭泣只持续了几分钟,等他终于抬起头、挣扎着坐直身子时,我那件漂亮的夏威夷衬衫已经湿了一大片。他使劲儿吸了一下鼻子,可对我的衬衫而言为时已晚。“德博拉在哪儿?”他问。

“她锁骨断了,”我告诉他,“还躺在医院里。”

“哦,”他又吸了一下鼻子,那湿漉漉的长长的响声似乎引起了他体内某个地方的共鸣,他迅速看了看身后,挣扎着想站起来,“我们最好离开这里,他可能会回来。”

我一直没有去想丹科大夫可能会回来这个问题,但他的话有道理。猎杀者惯用的一个伎俩就是先开溜,兜个圈子后再回来,看看是什么人在嗅闻他的足迹。如果丹科大夫这会儿回来,就会发现两个相当容易对付的目标。“好吧,”我对丘特斯基说,“我先在四周查看一下。”

他伸出一只手,当然是他的右手,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求你了,”他说,“别让我一个人待着。”

“我马上就回来。”我说,想竭力挣脱,但他的手抓得更紧了。想到他在经受了这一切苦难后力气还这么大,你不得不感到惊讶。

“求你了,”他又说了一遍,“至少把你的枪留给我。”

“我没有枪。”我说。他睁大了眼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