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着出来,冲那几个人吼,“别他妈的喝了几口马尿就像疯狗似的拦路,知道是谁吗,说出来下破你娘的狗胆,他是王书记和李、李县长,你他娘的还盯着看啥,”说着过去踢了瘦子一脚,瘦子被踹到了,他也倒了,是丑态百出。
王屾没理他们,和李敏走进了酒厂,宋山随后开车进去了。季书记的侄儿从地上爬起来,一溜歪斜的喊着陪他们转转。李敏厌恶的回头看了一眼。
“啥地方也别看,光看着门卫啥情况就知道了,就现在这样,支撑不到年,酒厂非得垮了,”李敏说。
王屾也神色忧郁,转了几个科室,连个人也没有,到了勾兑车间,好家伙,几个老头儿正凑在一块儿喝酒,个个喝得脸红耳赤,划拳声不断。把个李敏气得,小脸都白了,这才走了几天呀,就弄得一团糟,她一下子把酒桌掀了,大声的质问,“你们是干啥的?”
几个人战战兢兢的站起来,都有点懵。
“走,马上走!”
有人认出了王屾和李敏,相互的拉拉,尴尬的笑着,小心的退了出去。
“看看吧、看看吧,你让季老财插手酒厂,这就是结果,”她大声的说着,也是对王屾的抱怨。
“这个酒厂,他们是一分钱没出啊,都是咱的钱是不是,还想给他们,两天就让他们挥霍空了,宋厂长,马上停产整顿,凡是季福来安排进的人一律给我清退出去。”
宋山答应着出去了。王屾皱着眉头看着她,没有制止她的行动,他也是满肚子气,这个季福来,真把这儿当成自家得了。
来到厂长办公室,一个老汉在屋里,看他穿了身西服,还扎了根领带,随便在脖子上一系,怎看怎别扭。脚上呢,穿着开口鞋子,还光着个脚,不伦不类的。见王屾和李敏进来,倒也客客气气,递烟沏茶,“你们是来找福来的吧,他去学校了。”
“老人家,不认识我了吗?”王屾笑着。
“你是?”他一下子认出来了,“原来是王书记呀,看我这记性,哎呀,快坐、快坐,你说这个福来娃,我又干不了这个,偏让俺来凑热闹,这么大个厂子不像在生产队呀,安排安排活就是了,这事那事的,俺又不懂,可难为死俺了,天天陪人吃饭,灌一肚子酒,哎呀,再这样下去,老命也不保了。”
王屾呵呵笑着问,“你当过生产队长啊?”
“不瞒你说,干了十几年,分地那会儿才不干了,你说说让俺来干这个,俺大字识不了几个,识字班学的那几个字儿早随着棒子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