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付通判从后衙出来之时,再不复先前的春风得意。
自己品级虽比常知府低半级,但到底直属朝廷,平日里两人明争暗斗,也算半斤八两。
没想到现在常知府有了牢狱之灾,可依然对自己造成掣肘。
观两位郎君对常知府做事能力的赞赏,付通判再次有了危机感。
说不得,自己一旦犯错,就又给了常知府机会。
“哼,这事一定得办的让人找不出半点错来。”付通判暗暗下定决心。
“若是办的好了,两位郎君高兴,在官家美言几句,自己这离了这坡地儿也说不定。”
付通判幻想着自己以后的锦绣前程,不觉加快了脚步,不待随行人员说话,就利索的翻身下马,朝自己第一站去了。
“金儿,还是你有法子,刚才的激将法,我看着挺奏效。”赵楷笑吟吟的看着赵福金,满意极了。
尤其是最后付通判出门时恨不能马上建功立业的急切模样,现在想想,赵楷都甚觉好笑。
“激将法?什么即激将法?”
赵福金从一堆剥好的广柑中,一脸懵逼的抬头,显然是真没明白赵楷说的是何意。
“你在付通判面前对常知府大赞特赞,难道不是故意?”
赵楷疑惑的走至赵福金身前,视线被那一堆黄澄澄的广柑吸引,一眼看上个头最大、颜色最亮的那一瓣,随手掀起盐罐。
下一秒。
某人像变戏法一样,不知从何处掏出个巨大的帕子,将剥好的广柑尽数收入其中。
之后才泰然自若的回应:“怎么会是故意呢?那账册做的确实不错,将连日来捐赠的财与物分配的详尽且合理,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话,哪有心思和那付德扯没用的咸淡?”
啊?
原来是我想多了:广柑不是给我的,心思也猜错了。
赵楷一只手还僵在虚空,心灵上更是受到暴击。
双重打击之下,最终还是选择在“吃食”上找回脸面。
“金儿,这广柑?”
“怎么,三哥想吃?”
“嗯嗯。”
“你自己不是有手嘛。”
眼见堂堂郓王肉眼可见的神情萎靡,某人终于良心发现:自己是不是说的太直接了?
遂耐心的开始了解释。
“这是给钱台多和袁留长的奖赏,我帮他们都剥好了,省的让人说我赵福金不体贴下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