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静一下,是做噩梦了吗?”
“有人,有个男人站在我床前!”田净植抱着被子,惊魂未定地指着床边,“就站在这!我亲眼看到的!”
为了防止有什么宅男粉丝和记者偷偷溜进来,护士站对人员的出入非常的注意。从田净植尖叫到她们跑进来不超过半分钟的时间。
值班护士把房间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后,什么都没发现。
看来这是田小姐想出来的新把戏了,护士长眯起眼睛,对她露出招牌式的温暖微笑:“田小姐……”
话未说完就被田净植打断,她神经兮兮的“嘘”了一声,将食指竖在唇边,“你们听见没有,好强劲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见她眼珠滴溜溜的来回转,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值班护士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接收到护士长的瞪眼,立马干咳着掩饰过去。
“……你们听不到?”
这么大的心跳声她们居然听不到?田净值有点不敢置信。
护士长微笑着点头,“听到了,田小姐,那是你的幻觉,请周三务必去办理出院手续哦,晚安。”
田净植一愣,忙手忙脚乱的解释,“喂,你们以为我在恶作剧吗?冤枉死了,我小学思想品德课全年级前三!”
可护士长根本不信,只是笑着让她好好睡觉,出门之前还不忘帮她把灯关上。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她们听不到心跳声?田净植很困惑,睡也睡不着了,索性坐在床上看着月亮发呆。
……难道真的是幻觉?
住院部对面的楼顶上,薛灵乔站在那里看着一副大惊小怪神情的田净植,嘴角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在博物馆里躺了一百年,也就仅仅一百年的时间,这个世界将他变成了彻头彻尾的陌生人。变换的信号灯和拥堵的车队、高楼大厦和反着光的玻璃幕墙、人人手里拿着的电子设备和无处不在的电子眼,每一样都是陌生而神秘的。
这一百年的变化远远超过了之前的四百年,要想平静地生活下去,他就必须尽快适应。更何况,他还想要找到他的仇人,那个放干他的血的混蛋。
所以重新活过来的这一个月,薛灵乔一直泡在图书馆里。唯一让他感到困扰的是总有女学生拿着手机偷拍他,这个年代的女学生也变得和一百年前大不同了。
几天前薛灵乔从旧报纸上看到一则拍卖新闻,被拍卖的物品是母亲留给他的凤凰玉璧。那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不知道这一百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