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叔,小师叔——”
“小师叔,你没事吧?你不说话的话,我会很担心的!”
虞实鼓着胖乎乎的腮,愁眉苦脸,从昨天晚上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小师叔了,很害怕小师叔旧疾复发。
还有就是沈玉卿也太坏了,他手中有可以暂缓小师叔病的药,不愿意给就算了,昨夜还要跑来告知他们自己有药,但就是不给。
“切,臭显摆什么?”虞实愤愤不平的将脚边的小石子踢走。
公冶泽兰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底被窗边落进来的光所点亮,他逐渐回过神来,从床上坐起身来。
略长的青丝从肩头滑落,挡住了胸口前风景,身上的浴巾无声无息掉落,大片如雪的肌肤绽放在空气中。
公冶泽兰严重闪过一缕茫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口。
全身酸痛,肌肤上没有任何被碰触过的痕迹,但是他的身体没有昨晚那么僵硬了。
他的脑海中快速闪过一张泥泞的小脸。
公冶泽兰走到浴盆前,里面的水已经别人倒掉了,并且还被冲洗了一遍,很是干净。
就连低地上都没有多余的水迹,仿佛昨天的经历就是他的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他垂眸看向自己白的仿佛要透明的指尖,唇瓣轻抿,眼中泛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好似谪仙突然之间拥有了感情。
————
穿着深蓝色道士服的虞实进入到屋内,就看到了坐在床边上轻闭眼眸的公冶泽兰。
他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环视这屋子,并没有发现什么变化,“小师叔,昨天你说的能够改变你命格的变数来了吗?”
“是白含秀小姐吗?”
小师叔和他不一样,即便是在这道观之中,也不用早起做早课,但是今日小师叔起来的确实有点太晚了。
不过这样才真实,他才觉得小师叔像个“人”,平日里小师叔清心寡欲又及其的自律,完全不像个真实的人。
公冶泽兰缓缓睁开眼眸,“……遇到了。”
但是,他并没有问到那个人的名字。
他的卦象上显示的异星是在白家,这点应该是错不了的,可昨夜那人……
公冶泽兰不太清楚那人对他做了什么,但是他的旧疾似乎好了那么一点点,体温不会突然骤降,身体不会变得僵硬。
他唯一还记得的就是昨天他问那人有没有家人的时候,少女睁着染着稀碎光晕的眼眸,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