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间包间恰好正对着楼下的戏台。而包间用木质的雕花窗隔开,灯罩上还绣着双龙戏珠。
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上摆满了小吃,她恍惚扫了一眼,都是她爱吃的东西。
左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正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磕着瓜子。
男子听见了动静,转头对上沈央年的脸,“哟,来了,快坐!”
沈央年将手里的包放在桌子上,坐在了右边空着的木椅上。
“你刚回来可是闹出不小的动静啊!”
男子说着,将倒好的花茶送到她面前,略微调侃道:“现下都在传你这留洋归国的沈家四小姐目无尊长狂自大,竟敢撂了你家那夫人的脸面。”
男子说着,不禁轻笑,露出一口大白牙来,穿着皮鞋的脚一摇一晃的。
“闲话而已,何须在意。”
沈央年端起花茶往嘴里送,语气清冷。
“怎么能不在意呢!”
男子义愤填膺:“我就是觉得吧,万一日后你进了我霍家的门,那霍家上下指不定有些闲言碎语等着你,你说说,到那时候我得多心疼啊!”
沈央年抬眸,给了他一个眼神。
男子顿时又笑,没了先前大放厥词的底气:“嘿嘿嘿,你别往心里去,我都是胡诌的。”
“事情办的如何了?”
“你放心,装修完成了,按照你说的,招了十个员工,就差你来开业剪彩啦。”
男子说着,又眼巴巴地看着沈央年,像个做了好事求着夸奖的小孩一般。
沈央年自是也不愿扫他的兴,嘴角亲抿,柔声道:“你办事我向来放心,倒是辛苦你霍青少爷了,待开业之后,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霍青是与她自幼青梅竹马,一同留洋长大的情分,霍青幼时跟随名师学画,到了国外,竟然迷上了所谓的时装设计,完成学业后,便比沈央年早几个月回了北平。
“哈哈!”
霍青理理自己的衣衫,笑道:“钱什么的倒是无所谓,只是啊,为沈小姐效劳是我的荣幸!”
沈央年装不下去,扔了一个白眼佯怒道:“油嘴滑舌,这点小事把我叫到这儿做什么?”
沈央年不解,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都等不到戏开场,楼下的人叽叽喳喳的,吵得她心烦意乱。
“别急啊,我今日带你瞧瞧北平名角儿秦老板的风采,多少人想来看他的戏都抢不到票呢,你得谢谢我,要不是我,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