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狼趁着天黑给你吃了。”武哥从其他孩子后边走出来,很不耐烦她这一路上耽误事。
冬天黑的早,他爹娘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跟着生产队出去上工了。
现在看时间早该吃完饭,都是这小白眼狼一路上磨磨唧唧,不然他早回去给他娘地里帮忙了。
他身边的寸头男孩闻言也跟着开口,笑嘻嘻的,“小白眼狼这是又想着回去跟你三伯母告状?我可不怕,你看哪次她替你出头。”
小白眼狼是村里小孩给沈宝珠的外号。
不过倒也也不算冤枉人。
沈宝珠这小傻子出了名吃里扒外,自己亲娘生病了不管,反而为了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摘野果解馋就死皮赖脸的跟着他们上山。
因为够不着枝子还逼他们帮忙,不给摘就扒着武哥大腿蹲在地上哭。
武哥又不是他亲戚,可不惯着她。
其他人也眼不见心不烦,该干啥干啥。
虽说不是前几年饿得啃树皮的时候了,但能吃饱饭还是每个小孩心里的愿望,再加上醋柳跟毛酸浆也不常见,有时候还没长熟就被饿得不行的小孩摘走吃了。
尤其是现在入了冬,他在山里走了好深才发现一小片,几个人分都不够分。
这么想着,武哥说完就站在原地等她又哭又闹,说她爹是城里供销社副经理,说让他爹来收拾他。
毕竟这沈宝珠自打跟着她爹妈下放到他们这里支边后可是一直仗着这个明里暗里瞧不起他们大队的人。
小小年纪就穷讲究,吃饭嫌碗赃,坐下嫌凳子赃。
他爹可说了,劳动最光荣,瞧不起农民的那都是坏分子,尤其是听说沈宝珠还有个因为投机倒把被带走的大伯。
想到这,武哥更厌恶地啧了声。
沈宝珠之前没少听过小白眼狼这个词,早就习惯了,也懒得跟个小孩计较,只想着赶紧跟着几个孩子下山,看看她娘咋样了。
也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系统药管不管用。
“这是又傻了?”蒋骋武身边的丹凤眼女孩好奇地探出头,试探性捏了捏她粉扑扑又很柔软的脸肉。
结果沈宝珠也没像之前一样大哭大闹。
而沈宝珠看着跃跃欲试都想上手的其他几个孩子有些无奈,她自认为不该跟几个加起来还没她岁数大的孩子计较,于是跟完成任务似的让每个孩子都捏了捏自己的脸。
等捏完几个孩子才反应过来,对视一眼脸色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