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余后牙槽的肌肉就咬紧了来。
连把手中的饮料瓶捏变形了都没发现。
好在不到五分钟,就看见她惊慌又踉跄的从包间里跑了出来。
过没一会,一个捂着头的男人也从包间里出来了。
傅迟余眯起眼睛,眼里思绪如翻涌的黑雾一般。
如果是熟悉他的人在的话就会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要去打拳发泄身上的戾气,或者是有人要倒霉了的前奏。
傅迟余再次给何冠林去了电话:“那晚从包间里出来的客人后来又回去过了吗?”
何冠林:“回来过,要了一样的监控,但没说要报警,也没发脾气。”
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客人的反应很奇怪。
被人用瓶子敲破了头,虽然从视频看起来是他欲行不轨之事在先,但会主动过来要视频,说明没打算善罢甘休。
可是拿了视频又说不用他们管,急匆匆就走了。
所以何冠林留了个心眼,把视频又复制了一份。
才会在傅迟余要那晚的视频时,他就能这么快拿出来。
何冠林:“老板,这个人是有什么问题吗?有案底?”
说完他语气就有些疑惑了起来:“但他看起来很年轻,像还没出社会的学生,还是……他有猥亵的前科?”
即便是大四的学生,只要没真正踏入社会,身上多多少少会带着在校生的稚嫩和生涩。
当时那个人虽然穿着休闲装还戴着眼镜,但说话做事可以看得出没多少社会人的圆滑和老练。
听到这话,傅迟余眸光闪了闪:“你说他看起来不像是个社会人。”
“嗯,我开酒吧也好几年了,南来北往的,每天见的都是不同的人,有没有出社会一眼就能瞧出来。”
傅迟余不怀疑他的话。
这个何冠林当初还是梁焕民那做生意特别厉害的哥哥介绍给他的,短短三年就把这个酒吧经营得有声有色。
傅迟余想了想,问:“你觉得他像不像有前科的人?”
“难说,但如果那个女孩不是他认识的,他却故意把人拖进包间,事后还不慌不忙的来要视频……估计是个老手了。”
何冠林知道,一些人就喜欢在酒吧里或者外头捡一些喝得烂醉如泥的人带回去奸污。
一来这种事很难说清是不是自愿。
二来大部分受害者醒来后都会因为害怕舆论和种种原因而选择把事情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