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湿滑,夫人小心。”
陈庆贴心地叮嘱道。
丽姝夫人眉眼含笑:“侯爷今日是转性了?还是妾身人老珠黄,入不得您的法眼?”
她特意起了个大早,坐在酒肆中等候对方出行。
没想到路上撩拨了几次,陈庆居然坐怀不乱,着实令人疑惑。
“夫人说笑了。”
“明年开春雪化,内务府开矿的炸药准备停当,令郎一家即将随船赴任。”
“趁他还在京中,夫人该留在家里相伴身边。”
陈庆这种脸厚心黑的人也会不好意思。
丽姝夫人的一辈子活得实在太苦、太累、太小心翼翼了。
子婴一走,恐怕母子今生再无相见之日。
他怎好在这个节骨眼上与之风花雪月,干那种亵狎的勾当。
“侯爷在朝中树敌众多,骂你什么的都有。”
“但妾身觉得,侯爷您是一个难得的好人。”
丽姝夫人眼中流露出赞赏的神色,心悦诚服地夸赞道。
“本侯只是做错了官,又不是做错了人。”
“骂我的才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庆招了招手,让她跟在自己身后。
花费巨资兴建的双子大楼中,银行所在的那一座己经投入使用。
眼前灰扑扑的楼体上,门窗孔洞全部被厚实的毡毯和草帘覆盖。
他用力掀开帘子,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和混合着水泥、尘土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冬季原本不适合施工的,但证券交易所开张在即,不得不烧炉取暖,抓紧赶工。”
陈庆弯腰进去后,撑着帘子让丽姝夫人也钻进来。
富丽堂皇的大厅己经铺好了瓷砖,墙壁也粉刷完毕。
十余个匠人站在高高的木梯上,合力举起一盏巨大的三层水晶吊灯,互相配合着把它装在顶棚上。
“那是什么?”
丽姝夫人的视线霎时间被吸引过去。
它的美丽简首无与伦比!
无数颗璀璨晶莹的宝石交相辉映,经过精心地布置后形成了壮观瑰丽的倒悬宝塔形状。
哪怕随意瞥上一眼,都让人目眩神迷,眼睛舍不得挪开半分。
“糊弄人的玩意儿。”
“瞧着挺高端大气,实际上……还真值不少钱。”
玻璃的成本不高,但打磨修饰颇为耗工耗时。
“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