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不在,语气当即冷下来: “她人呢?” 整个凌霄阁的气压,亦是骤降。 “回万岁爷的话,云卿姑娘惦记您还未用午膳,去让小厨房做些清淡败火的吃食,说是去去就回。” 李德全手上端着烫伤膏和冰块的梨花木托盘,已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倒是勤快。”康熙帝冷哼一声,“这种事,也用得着她亲自跑一趟?” “万岁爷说得是,这种事合该让下人去做。” 梁九功一边朝康熙帝赔笑脸安抚,一边立即给李德全使眼色:“你这个废物脑袋!笨手笨脚的,如何能作好冰镇涂药这等细致伙计,还不赶紧去小厨房讲人请回来?”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李德全如蒙大赦,连忙放下药就往后院跑,生怕晚一步就被康熙帝迁怒。 一边跑一边直冒冷汗,说不清是吓得还是跑累的。 “哎呦喂,姑奶奶,祖宗,您就别在这忙活了!” 李德全一路奔进小厨房,瞧见云卿在亲自下厨,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只能直白地道明来意:“万岁爷等着您上药呢!” 云卿切菜的手一顿,垂眸无言片刻,而后缓缓叹息道:“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 云卿是在李德全一路恳求和催促下,加快脚步赶到凌霄阁的。 一进门,梁九功就如同瞧见活菩萨般,将她迎进去,细声细语交代:“女儿家手劲小,上药能舒坦点。若需要帮助,尽快喊人,咱们都在门口候着。” 云卿瞧了眼雕花大床,为着防止上药时康熙帝衣衫半褪会着凉,半面明黄色的帷幔已放下来,将里面的情况掩映得极好,叫人一时瞧不清形势。 一如现在,她也瞧不清形势。 “……好,给谙达添麻烦了。”云卿轻声说道,神色不甚明朗。 梁九功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她肩,“丫头,听话。万岁爷伤得挺重的。” 说着,就无声招呼所有人齐齐退出去,蹑手蹑脚掩上房门。 屋里更安静了。 听完梁九功对伤势的形容,云卿不敢再耽搁,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下彷徨不安的心绪,朝着明黄大床走去。 初初瞥见他衣衫不整,她的脸有些发烫。 然而当掀开他明黄衣衫,瞧见那鸽子蛋大小的火泡时,她眼皮突突地直颤。 这伤……竟远比她想象中严重百倍。 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的光洁宽大后背处,一串手帕大小的火泡细密又突兀。 自后心向下垂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