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都不说,单说万岁爷冬日里跳入冰水里救你之事,这般真切的情谊,寻常男子又有几个能做得出?更何况万岁爷贵为天子,世宗和太祖爷那么宠着宸妃和董鄂妃,也从未在活着时,不惜龙体舍命相救吧?” 这番话,云卿自然是听进去了。 可是对于她扮丑去浣衣局的事,宜嫔只字未提,一直在顾左右而言他。很显然,僖妃说的不全作假。 “卿卿今晚怎的不等朕?” 康熙帝挥开梁九功等人,独自抹黑走进闻水汀的寝殿。 兰香草作的熏香,弥散在空中,安神又怡人。 借着窗边洒下来的月光,依稀能瞧见床上的人儿脸朝里、正背对他躺着。 虽是已怀孕八个月,但从后面瞧去,腰肢虽是略有丰腴,但云卿底子好,整体仍纤细地如寻常少女。 当然,为人夫的康熙帝,自然知晓云卿变作少妇时,滋味妙不可言。 他挨着她躺下,从身后抱住喷香的小人儿,一阵不安分地摩挲着她,同时徐徐往她敏/感的耳畔吹了口热气,果不其然,长睫情不自禁眨动两下,在装睡。 康熙帝低笑了声:“既是这家夫人睡着了,朕也做回那梁上采花君子,偷个香。” 他避开已鼓胀的孕肚,一手撑在她身前的蜀锦鸳鸯软被上,一手撩开她脸颊上的发丝,就着这般姿势,直接压上她娇软的唇,一阵蹂躏。 “你起开。” 云卿心里有气,自然不顺着他的意,但奈何身子笨重,力气也没他大。 还是让某个没脸没皮的男人得逞了好一阵,亲得她呼吸急促,泪眼朦胧。 一半是被他亲的,一半是被他气的。 冰肌玉骨的美人,在身下委屈娇喘的小模样,勾得素了多日的康熙帝,愈发想狠狠地摧残她。 但他对她除了色,还有情,便是一身艳火焚身也得忍住。 他拿帕子帮她轻柔拭去泪珠,低哑着嗓子,温声询问:“今日这是怎么了,嗯?” “你当真不知?” 云卿不答反问,犀利视线穿透雾蒙蒙的眼帘,定定地打量着康熙帝的反应。 康熙帝故作沉吟地仔细回想一番,“朕当真不知。” “早上走的时候,卿卿还好好的。中间朕也不曾跟哪个女子亲近,这晚间回来,怎的都让朕碰一下。”他唇瓣抿成一条线,“朕好生冤枉呐。” 实则下午僖妃的那番话,早就经宜嫔的口转述给他,但康熙帝这会绝不能承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