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让人听着很难受。
“小路。”姜易维已经走到停车场,坐在驾驶位问,“发生什么事了?”
路硚一下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了,把头压得老低才哽咽地说:“我妈……我妈她……”
接下来的话路硚没敢说出口,他心里仍然抱有一丝母亲能被抢救过来的希望。
踩下油门就往医院的方向开去,车子开到一半,雨滴从空中垂落疯了似的往车上砸。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姜易维更加不安。
到达医院的抢救室走廊,姜易维就看见路硚垂着头,双肘拄着两膝的模样。
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明明上午还好好的人,才不过几个小时没见,就如此颓废。看得姜易维既心疼,又心酸。
路父看姜易维来了,拍了拍路雨琦的肩膀,让路雨琦陪他去窗口吹吹风。
路过姜易维身边,路父叹气:“好好陪陪他吧……”
姜易维点头,迈着步子朝路硚走去。
走廊安静,姜易维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地传进路硚的耳朵里。
路硚没往姜易维的方向看,但在听见姜易维脚步声的那刻起,早已酸涩的眼睛终于忍不住流下眼泪。他肩膀抖动,像个孩子一样用手捂着自己的脸。
“小路。”姜易维在路硚面前半蹲下来,宽厚而温暖的手掌捧着路硚的脸庞的轻声说,“哭吧,我在这里陪你。”
如果能好受一些,哭多久我都陪着。
姜易维帮路硚一遍又一遍地擦着眼泪,最后站起身子把路硚紧紧抱住。
路硚抱着姜易维的腰,脑门抵着姜易维的腹部把眼泪蹭了他一身。在手摸到姜易维的衣服时,他才发现姜易维浑身**的。
抬头看去,发梢和顺着额头滑到下颚的水滴还在往下流。他这才止住眼泪,问了句:“下雨了?”
“恩。”姜易维答。
路硚怔怔地看着姜易维几秒,嘴唇动了动:“只要下雨,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至少在他路硚的人生里,是这样的。
姜易维想安慰路硚不要瞎想,却见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段衍临从手术室出来,满眼歉意地对着路硚摇了摇了摇头。
他连“我尽力了”都说不出口,眼眶也是红的,似乎开口说话就能哭出来一样。
路母的尸体路硚摸了,冰冰凉凉。曾经那个拉着自己的手,满嘴唠叨的女人再也不会在自己耳边说一些让自己心烦的话了。
可是他的心就像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