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呐喊:“等等,你家管得这么宽松吗?我家那禁制都不允许有人在屋顶上飞的……”
“男修那里的禁制由家中一位兄长负责,”秦绍衣抬眼觑她,若有所思,语气悠悠,“说到这里,我也有些好奇,卫姐姐是何时与我那位兄长有了这般的交情——怎教他一见着你,便将你放了进去?”
“我怎么知道……等等,你哪个兄长啊?”卫绮怀迷迷糊糊地想了想,忽然间福至心灵,“是这次来接待我表妹她们的,那位秦二公子?”
“正是他。”秦绍衣道,“卫姐姐与他很相熟么?”
“我都这么问你了,你说我能与他相熟吗。”卫绮怀无言以对,“再说你们家男子平日里一门不出二门不迈,藏得像什么稀世奇珍,我一个外人怎么能见……”
卫绮怀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因为她想起来,她好像还真就与人家见过几次面。
不过,应该也谈不上交情二字吧?
“这——这什么东西!”
卫绮怀未说完的话忽然被打断,同秦绍衣回头一看,竟是崔瓒醒了。
她们这几人酒品应该都不怎么样,各自醉得昏天黑地四仰八叉,没人想起来善后不说,睡姿还不甚讲究,卫绮怀方才就是从一堆话本子的书山书海里爬起来的。
此刻再看另外三个,聂祈抱着个案脚睡得正香,慕展眉好歹还一只腿攀上了榻,崔瓒却是随地找了个席子躺了,完全没有半分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脾气。
只不过她躺的地方不太巧,卫绮怀刚才一起身,那书山书海就开始支离破碎,好巧不巧倒在她脸上。
不过卫绮怀对此毫无愧疚之心。
——崔瓒现在才醒,绝对不是被她那些话本子砸醒的。
她睨着这位不修边幅的大小姐,正要挖苦一句,却见身边秦绍衣已经先她一步,垂手捡起那个被惊魂未定的崔瓒失手甩出去的东西。
“崔道友稍安勿躁。”秦绍衣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礼貌微笑,镇定自若地将那倒扣在地的画册翻开,居然也有几分惊讶,“咦,这是……”
她话音未落,崔瓒又道:“这是什么?!卫绮怀?!你从哪找来的这些妖魔鬼怪!!”
见她大早上就这么大火气,卫绮怀啧了两声,也没什么好心情:“什么妖魔鬼怪?这是话本。你是酒劲儿还没过去吗?要撒酒疯别在我这儿撒。”
不知道崔瓒是喝懵了,还是受了惊吓脑子不清醒,竟然没和她抬杠,只抬眼看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