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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峙

“难不成我们要把这帕子煮熟?”

“……我只是举个例子,不是什么时候都适用。”卫绮怀扶额,“要不等梁鸾离开之后再去看看?虽然她说是求救,可梁鸾不是待她好好的吗,应该不至于这么快杀了她吧。”

钟如星瞥了那帕子一眼,忽然道:“还有一种可能,没有你们说的这样复杂——她根本不会写字。”

卫绮怀怔愣半晌,发现那两个字笔画确实粗糙,深浅不分,毫无架构,说是初学者写成,不无道理。

何况这两个字又是名字,寻常不会写字之人确实最多也只会写写自己的名字。写成这幅模样的确合理。

钟如曜纳闷:“她不会写字……那又为何还写下这个塞给我?逗我玩?”

卫绮怀恍然:“你看这上面的胭脂——”

钟如星言简意赅:“拟作血书。”

卫绮怀:“正是,胭脂香气散尽,这痕印便如斑驳血迹了,兴许这就是她方才见走水了有外人前来,才匆匆写好的东西。另外,这个手印,你会想到什么,如曜?”

钟如曜道:“手印?能用到手印的地方不多吧。”

钟如星说:“呈堂证供,签字画押。”

“是极。”卫绮怀莞尔,“想必她听了不少公案剧的话本戏文,这是印来自证的。不知道是身负何种冤屈。”

凭一张写了名字的帕子就能说出这许多来,两位姐姐真是好能想。钟如曜由衷敬佩,又道:“那怎么办?”

写血书的一般都是走投无路之人,身边无笔无墨,可这位罗娉姑娘显然是手上有能用的东西,才用胭脂代替了这些。

那么,问题来了,什么情况下能让一个不会写字的人尽力写出这样一封“血书”?

她究竟为什么要求救?

卫绮怀拧眉。

这样潦草的推断,当真就能确定她是在求救吗?

万一是别的什么呢?

见她不答,钟如曜沉吟片刻,给了自己答案:“回去看看?”

卫绮怀:“啊?”

钟如曜:“左右不过是一个梁鸾,我还怕他不成?”

卫绮怀:“?”你刚刚不是这么说的。

钟如曜:“罗姑娘不就是想要离开么,大不了我们把她要过来就是。若是表姐你开口的话,他怎么敢不从。”

卫绮怀后知后觉地意识道:“你这浑丫头,这不是……拿权势压人么。”

她上辈子做了太久的小人物,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