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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我买他的工作时间。”

卖给别人,卖给了段家的孩子,应笑侬转身要走,邹叔不舍地叫住他:“小铎。”

应笑侬回身。

“这么多年,”邹叔靠坐在椅子上,有些伛偻,“我还没听过你唱戏。”

应笑侬笑笑:“我唱旦角的,太扭捏。”

邹叔直起身,忽有些当年驰骋商海的劲头:“是不是爷们儿,不在喉咙粗细上。”

这话说得在理,应笑侬清了清嗓子,望着窗下那株宫岛大阪,秉着气唱:“说什么花好月圆人亦寿,山河万里几多愁,胡儿铁骑豺狼寇,他那里饮马黄河血染流!”

是《生死恨》的韩玉娘,弱质女流,却有一颗不惧强虏的心。

“尝胆卧薪权忍受,从来强项不低头,”应笑侬也一样,虽是个唱戏的,但在家族荣誉面前,他寸土不让,“思悠悠来恨悠悠,故国月明在哪一州!”

好一个“权忍受”,好一个“不低头”,邹叔出神地看着他,看着那片纤腰薄背,从自己家走出去,去迎门外的日光,去闯更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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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绽坐在迈巴赫后座,几天前的夜里,他跟霍匪说,他就是那个被丢掉的孩子,霍匪先是震惊,接着想到自己说过的话,羞愧难当,光着膀子跑了。

前头小郝停稳车,回过头:“宝哥,到了。”

马路对面是上次那家采耳店,玫瑰色的门脸,宝绽走进去,恰巧,霍匪就在大堂,正给一位散台的客人掏耳朵。

穿着旗袍的年轻姑娘迎上来:“先生,一位吗?”

宝绽指着霍匪:“我等他。”

姑娘瞄一眼他的穿戴,热情地说:“先生,您可以先到二楼包间等,我们有铁观音、大红袍……”

这时霍匪下钟了,床上坐起来的是个四五十岁的阿姨,一头蓬蓬的卷发,红裙子,踩着锥子似的恨天高,拽着他的胳膊:“小伙子手法真不错!”

霍匪边收拾工具边笑着道谢。

那阿姨不撒手,缠着他问:“小伙子多大啦?”

霍匪也不拒绝,谎报了一岁:“十八。”

“那刚上大学嘛,”阿姨的眼睛亮起来,“和我儿子一边大,暑假啦,出来打工?来,阿姨照顾你生意,先加个微信……”

“霍匪!”宝绽喊了他一声。

霍匪回过头,不光他,整个散台区的客人都往这边看,前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