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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分别(二)

正听着,便觉得肩上一沉。

偏头看了看已然熟睡的白锦堂,方才炙热的鼻息似乎还停留在耳畔。庞统无声一笑,打横将身量还未长齐的白锦堂抱起。

他看着对方恬静的睡颜,白日里骄傲的面庞此时稚气的像个孩子。

庞统突然觉得,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他看了一眼扔在桌上已被泥土弄脏了的锦帕,又看了看白锦堂精致的面容,站起身来,抱着白锦堂送回对方的卧房。

从白锦堂房中退出来后,庞统轻轻关住了房门。

他看了一眼已然紧闭的房间,想起白锦堂最后未说完的话,不由得自嘲一笑。

再聪明漂亮的女人又如何呢?

他大抵已经栽在一个最聪明漂亮的男人手里了。

虽然如今,这个男人还不过是个半大的少年。

宿醉未醒的白锦堂第二天又是被“砰砰砰砰”得敲门声吵醒的。

他揉着抽痛的额角,披上衣服拉开房门。

“白小子!说!桌上的酒坛的哪里来的?!”

“酒坛?”白锦堂愣了愣才想起昨夜没有收拾的首尾。他傻笑一声,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伯父,你看我这桌上哪有什么酒坛?”

他还似模似样的把怒气冲冲的酒店老板迎了进来,展示了一下空荡荡的桌面。

老板放下手中的热茶与醒酒汤,冷哼一声:“谁跟你说这个,你身上的酒味隔八百里都能闻见,真是跟你爹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老板嘴上虽凶,但眼眶却有些红,他色厉内荏道:“你才几岁!就敢那样喝酒,若有个好歹让你家小的如何过活!”

他说完便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门,只丢给来不及说话的白锦堂一个远去的背影。

缓过神来的白锦堂双手抱拳,向着老板远去的方向深深一揖。

既已醒了,白锦堂揉了揉脑袋觉得自己也睡不着了。

他稍稍洗漱,穿好衣服便准备去院中走套拳法。

开门而出的白锦堂正正好撞进了庞统怀里。一瞬间只觉得本就发涨的脑袋更加难过了些,他忍不住怨怪的瞪了一眼对方。

既不敲门也不说话,直愣愣站门口是当晾衣杆子么!

庞统见他面色不好,忙将人扶进了屋里。

倒了杯温茶递给白锦堂,庞统道:“二十年的陈酿,昨日真是莽撞了。”

白锦堂接过茶哼哼了一声:“那还不多睡些时辰!一大早来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