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不若去帮久源磨几袋面?闲着也是闲着。”
卫绮怀终于听出这话明里暗里的戏谑,心中既有几分无语,又起了几分不明所以的警觉:“师尊,您千方百计地把徒儿支出去,莫不是有什么别的事要瞒着徒儿?”
“好孩子,还会倒打一耙了。”遇上这么令人啼笑皆非的反问,江不辞哈哈笑了两声,俯身点了一点卫绮怀不知不觉中皱起的眉头,无奈道,“阿怀,为师是要你找点儿事情去做。”
卫绮怀眉毛拧成一团,犯懒的劲儿上来了:“好端端的,徒儿为什么要找事情去做?”
江不辞打量着她,悠悠道:“手上有事情忙着做,心才能够空出来,不至于想东想西,自寻烦恼。”
卫绮怀这才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却仍旧嘴硬,闪烁其词:“徒儿也没有想东想西,这不是读书呢吗。”
“好啊。阿怀,那你说说,方才你在这儿装模作样地读书,究竟读进去几个字儿?”江不辞扬了扬眉,难得这样不依不饶地追究她的错处,“心不在焉成这样,还说不是自寻烦恼?”
卫绮怀被这话说得一怔。
……上辈子她读书时期,常常能听见她妈这样的念叨。
虽然那早就已经是很久很久的记忆了。
但只要她还活在世上,又怎能全然将往事视作云烟呢。
她鼻子酸了酸,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师尊说的是,是、是徒儿庸人自扰了。”
“阿怀。”
江不辞看着自己的年轻的徒儿,忽然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她先前波澜不惊的语气被悉数打破。
虽然她的声音依然是极其平静的,可卫绮怀却听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斥责:
“只是一时半会儿收不回心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谁教你说自己是庸人的?你若是庸人,为师还能收你?”
卫绮怀没想到自己随口推辞的一句话也会让师尊如此在意,顿时有点儿难为情:“啊……对,徒儿只是有些心不在焉。”
江不辞又笑了,宽容地揉揉她,招她进前:“阿怀不若给我讲讲你的心究竟丢在哪里了,为师也好帮你找找?”
事到如今,卫绮怀已经不记得那一日自己读书时究竟是在为崔晏还是殷无息的事而胡思乱想了。
只记得师尊那天带她去看的长河落日,在一望无际的大漠上,壮丽无比。
*
“徒儿心神不定,师尊怎么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