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着苏子浅的绳索,一解开,苏子浅整个人似是虚脱般,瘫软在地。
她眨了眨眼眸,意识不清的抬起手,将口中的棉布拿开。
齐神医蹲下身子,拉过她的手,替她把脉。
她的手滚烫,倒显得他的手凉凉的。
这温度,她喜欢。
苏子浅侧目望着他,她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动作缓慢。
不舒服的扯了扯……身上的衣襟,喃喃的……唤了一个人的名字,她的声音极轻。
“君寒……”
齐神医转眸,他的视线……落在苏子浅的侧脸,却又听她无力的道了四个字:
“我好难受……”
……
…………
千易领着百里何竖入府,管家朝着百里何竖,微微俯了俯身子。
浮华乃是江湖中人,自是不必向他行礼。
百里何竖的视线,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君寒的脸上。
君寒坐在梅花木椅上,不似以往那般……靠着椅背,姿态慵懒,而是正襟危坐。
他的脸上……淡淡的没什么表情,视线却紧紧地,凝在眼前紧闭的木门上。
像是蓄势待发……
千易朝着君寒拱了拱手,随即站在他的身旁,沉默不语。
百里何竖也拱了拱手,向君寒行礼道:
“末将百里何竖,拜见七王爷,七王爷有礼。”
君寒神色淡漠,他转眸……看了百里何竖一眼,目光清冽,他道:
“免礼。”
见……君寒并非对他不理不睬,高傲自大的目中无人……
百里何竖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却又暗自……提心吊胆起来。
身为将门之子,他亦算是……见过大世面大人物的佼佼者。
可说来也奇,之前……不曾与君寒真正打过交道。
如今……面对面时,他竟然有些胆颤起来。
明明君寒没有给他颜色看,语气清淡的,尚且算是温和……
可他就是感觉,有一股巨大的压迫力,席卷了他的周身。
使他忘了说些什么,甚至可以说……是不敢说些什么。
但……
毕竟……是有任务在身,有些事情,比自身莫名泛起的恐惧,重要的多。
百里何竖深深的吸了口气。
他再次拱手,之于自己的到来,做了一个详细的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