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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怔住了,继续听着眼前男生的话:“等我足够好的时候,我就来找你。”

“什么?”他喃喃地问。

“等我功成名就,等我把身边所有琐碎解决,等我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你...”苏怀宴一口气说了很多,他讲得又急又快,直等到最后一句话话音落下,“在这期间,你也不必等我,你向前走。”

不必等他,向前走。

景慈知道他们完了。

他不太愿意去听苏怀宴剩余的话了,他只觉得耳边吵闹,这份吵闹让他困倦。

他偏开头,不再去和对方对视,推走还放在自己颊边的手,景慈放下膝上的猫,站起身往回走。

他的脚踝还没有好全,急急走路的时候会传来痛感,但他不在意,他才不要等苏怀宴。

他应该如一个月前的自己,去计划、去思考高考之后的未来,而苏怀宴,就当他是个意外。

过客一样的人,扰乱他的生活,给他带来点光,带来点像母亲的怀抱,然后便像风一样溜走了。

他会去把苏怀宴当作美好回忆,可不应该再去多加在意。

景慈并不是个害怕痛苦的人,从失去母亲后,他已经绝望过很多次,并不差这一次。

但是他现在,有点累。

都随便吧,况且现在还有点盼头,贺凛答应他:等他腻了就会放他离开。

景慈不觉得像贺凛这样的公子哥会在自己身上投入超过一个月的时间。

就像他幼年曾见过的,对方身边那一条威风凛凛的狗,只因为扒了龚亦捷几下表示了一下亲热,在下一次见面时,对方便轻描淡写告诉龚亦捷那条狗已经处理掉了。

他也会被很快厌弃。

景慈大步走了回去。

对于学校来说,只需要贺凛的一个招呼,景慈的寝室便会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被搬空。

室友站在门边好奇地看他,问他去哪。寝室内的光贴在这个学校里人人可欺的少年脸上,像给他换上了另一层皮肤。

景慈却觉得自己好像被脱|光了,赤|裸|裸的呈在外人面前,连一丝羞怯惭愧也不许他有。

他嘴角拉直,没回答室友的问题,对方也似乎意识到他们俩的关系并不好,突然嗤笑了一声,自言自语道:“反正不用看见你了,是好事。”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班任给他发了信息:他新的寝室在学校的另一栋楼里。

阶级泾渭分明,有些人明明已经烂透,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