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顾小姐，只要您愿意给我这一次机会，我愿意供你驱使。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杜小雨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她的脚没到要锯掉的程度，都是托顾绯的福，用菟丝花来延缓伤势。

如今她不仅拿不出报恩的东西，还痴心妄想借此获得‘异能’，简直是痴人说梦！

可杜小雨再也不想忍受虚弱得在原地无法反抗的无力感了，她不知道眼前的女孩是怎么扛住失去行动力，把生命交托在旁人手中的压力。

她只知道，经过闺蜜背叛一事，她再看男友的时候，也不免有些心里发寒，连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人都会想丢下她逃命，她没法确定男友会一直带着她在末世继续前行。

顾绯似笑非笑，她背靠着椅子，身上的血迹还没干，正操控着菟丝花的藤蔓清理衣袖上的脏东西，闻言眉目轻扬，在杜小雨以为有希望的时候，她脸色一沉，嗤笑：“你以为我是在做慈善？”

“还是说你觉得我是末世里面的什么大善人，喜欢无偿为弱者提供庇护，不收取任何报酬？”

“不，我没这么想……”杜小雨被她的话语刺伤，不由得后退一步。

顾绯眼睛里的讥诮几乎要化为实质，她看杜小雨的眼神像在看一个乞丐，挥挥手，轻蔑道：“如果没什么事，你们就早点离开，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

“你这还不难听啊。”邓鸿宝首先忍不住了，他长这么大很少有人敢对他冷嘲热讽，虽然现在顾绯的态度不是冲他的，但小雨是他的女朋友，顾绯就是成心下他的面子。

“小雨，咱们走，不用求她，我会想办法只好你的伤。”

邓鸿宝拦着女友的肩膀就想走，可杜小雨就像是脚底下生了根，怎么也不肯挪动，她直勾勾地盯着顾绯，嘴唇嗫嚅，脑海里乱糟糟的。

“我……我没想白嫖。”杜小雨想证明自己并不是想空手套白狼，可她什么也拿不出来，物资没有，连一件趁手的武器都没有，她有什么资格提要求？

她没有值钱的东西，全身上下也就这条命最值钱。

杜小雨道：“我可以为你卖命！”

顾绯似乎有点感兴趣：“哦？你能做什么？”

“我知道，你团队里的人对你来说都很重要，所以安雅同学和她姐姐都没有受什么伤。”

杜小雨观察过，只要有危险，安雪总是躲得很快，避开人群。

而安雅则毫不犹豫地去搬救兵，根本不怕会被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