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不留恋?”顾白徵放下窗帘子,皇宫已经很远了,四匹马拉着的马车又平又稳,她看不到皇宫了,便拉下窗帘坐好。
她的头还有点疼,这会子有点困了,她说:“我睡一会,醒来给你写配方好伐。”
袁清说:“好。”然后顾白徵就靠着车子睡了。
车子本来是平稳的,可是也许是路不好,这一条刚好有石头,于是颠簸了一下,顾白徵的头重重的在车厢上撞了两下,弹弹弹。发出“咚咚”的声音。
听得袁清胆战心惊。
顾白徵眼睛也不睁开,皱着眉,把手垫在了头和车子之间。
袁清看着顾白徵的伤口又裂开出血了,用手帕帮她按压在,于是摸到了她额头上另外的肿起来的包,又想着刚才帮顾白徵捋头发,又摸到她脑后的包。
这天才的大脑啊,就被这般糟蹋,袁清有点看不下去了,终于,在马车再一次颠簸以后他掀开车帘说:“不必太急,看好路别再颠着了。”
车夫连忙诚惶诚恐的放慢了速度。
四匹马的马车本来就宽,占着过道,这会子又走得慢,整个早集的市场就被这么阻塞了一点。
可是没有人有怨言,谁不知道这是袁家公子的马车,谁不知道他们脚下的路都是袁家出钱修的?
于是,慢慢的马车慢慢的走着,袁清昨天也没睡好,也有点困了。他手上本还按着手帕的,这下子耷拉下来,然后整个人也耷拉下来,靠在了顾白徵的肩膀上。
柔软的,高矮也刚好合适,袁清蹭了蹭,睡着了。
而顾白徵更是没有知觉,好像酒还没有完全清醒,她抱着袁清的脑袋,感觉像是抱着一个大酒坛子,舔了舔,咂咂嘴。
袁清抬起手,抓了抓被顾白徵舔过的脸,继续睡。
于是两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対抱的姿势睡着了。
等马车夫终于把散步一般的马车赶到了袁家门口时他叫道:“少爷,到了。”
马车里没有人应。
袁府里的下人出来迎接袁清,掀开车帘,看到自家少爷和一个叫花子一样的人相拥着入眠,睡得好像很香,脑子都停止思考了。
这——这怎么办?
下人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叫醒袁清。
“少爷少爷?”下人摇了摇袁清。
袁清本来就是极其克制的人,睡觉睡得也浅,这一摇晃马上醒来了,然后看到怀里的一颗人头,还留着血,感觉像是入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