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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布丽奇特送完牛肉清汤,下楼回到厨房,严肃地对格洛弗太太说:“托德太太让我告诉厨子——也就是您,格洛弗太太——猫不能再留着了。最好杀掉。”

“杀掉?”格洛弗太太感到无比愤怒。重新回到火炉边老位置的猫咪,此时抬起头,恶狠狠地盯住布丽奇特。

“我只是传达她的意思。”

“让她先杀了我!”格洛弗太太说。

哈莫太太尽量做淑女状,小口啜饮热朗姆酒。这已经是第三杯,她已经面红耳赤。她本来要去一户人家接生,被风雪堵在半路,无奈进入查尔芬特-圣彼得外的蓝狮酒馆的雅座上休息。除非迫不得已,此类地方她平常不会来。不料酒馆内竟有一炉旺火,气氛和谐愉快,身边的人竟也都很友善。黄铜马饰、锡制酒壶交相映着炉火。从雅座可以看到吧台另一侧,觥筹交错的大酒池,酒精流量比这边雅座要频繁得多,粗放狂野,毫无秩序。大家正齐声高唱一首歌。哈莫太太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脚也和着节奏在地板上踏起来。

“您该看看外头的雪,”酒馆老板凑过擦得锃亮的黄铜大吧台说,“说不定大伙儿都得在这儿困上好几天。”

“好几天?”

“您不妨再来一小杯朗姆酒。反正今晚您哪儿也去不了了。”

<h2>仿佛洞中之狐</h2>

1923年9月

“所以你再也不去看科莱特大夫了?”伊兹问,她打开珐琅烟盒,盒中整齐陈列着一排寿百年黑俄罗斯。“抽不抽?”伊兹把所有人都当作同龄人来相处。这出于她的懒惰,但也给她增添了一种迷人之处。

“我今年十三岁。”厄苏拉说,认为这句话应该可以同时回答对方的两个问题。

“这年头十三岁可以算大人。生命可以很短,你知道。”伊兹补充说,拿出一个乌木和象牙镶嵌而成的烟嘴。她四周扫了一眼,想找个能打火的招待。“我真想念你常去伦敦的日子。陪你去哈利路,然后请你到萨沃伊酒店喝茶。顺便也请我自己。”

“我已经一年多没看科莱特大夫了。”厄苏拉说,“他们说我已经好了。”

“那就好。我则相反,全家人41说我无药可救。你嘛,当然啦,是个有教养的小姐42,从来不懂什么是为别人的罪孽付出代价。”

“哦,这可说不好。我想我还是懂一些的。”

正是周六的午饭时间,两人在辛普森之家吃饭。“这就是女人闲暇时的消遣。”伊兹说。两人眼前摆着大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