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照片。

盛利呼吸急促起来。

一直耸着的肩膀，也忽然垮了下去。

他没继续看其他的资料，往椅子里一跌，高大魁梧的身子都像是缩了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岷殊：“不久之前。”

盛利抬眼，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亲生女儿。

——他怀疑岷殊被掉包之后，就派人收集了她的毛发重新做了亲子鉴定。

一双眼睛不像他也不像徐媛，平静冷漠得几乎没有任何情绪，好似这种的算计和运筹帷幄，都不能让她有报复的快感。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盛利害怕了，也后悔了。

他不该在听到徐玫说这个女儿聪明得可怕的时候，不当一回事，甚至在徐媛发现她和盛清和被掉包的真相之后，也没阻止她回到这个家。

可是，以她对盛家的恨意，她不回来就不想要报复盛家了吗？

盛利恍惚想到她刚刚回来的时候。

那时候，她眼底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欣喜和期待。

她乖巧胆小，腼腆懂事。

总是用孺慕和想要亲近的眼神看着他们。

可那时候，他只觉得厌烦。

因为自己的疏忽，让徐媛发现了这件事，又不得不把她这个麻烦带了回来。

他无视她小心翼翼的试探，任由盛清明和盛明珠欺负捉弄她，然后眼睁睁看着她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

他以为这个家会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直到那天她放学回来，他们冤枉她将她与盛清和的身世传了出去。

他真的不知道那不是她做的吗？

他当然知道。

可是比起这个令她厌恶的女儿是否被冤枉，徐玫因为这件事找来更让他心烦。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了。

盛利即使到了现在也不知道。

如果没有将她接回来，她知道真相之后，是否依然会恨他们报复他们。

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岷殊不知道盛利在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了，也只会觉得可笑。

她遭遇的苦难和折磨都不重要，只有当这些苦难降临到他自己身上了，他才开始后悔和想象。

有用吗？

岷殊拉开椅子坐下：“我想做什么，早就已经和盛总说过了。”

“我要高考，还有，你答应的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