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都不知道了。

坐在凳子上晃了晃眩晕的脑袋，侧头看向身旁的墨星阑，视线慢慢地移向往他身后长长的发辫上。

醉眼迷离地看着发辫尾部的发带。

脑海中有个声音不停地说着：扯一下，快扯一下。

她晃了晃脑袋，打了一个嗝，伸出右手将他的发辫抓在了自己手中。抬起手中发辫，用发尾在他苍白的侧脸轻轻扫了扫。

墨星阑侧头疑惑看去。

只见她摇着他的发尾，冲他傻呵呵笑着：“你看……这是什……什么？”

“……”他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发辫，抬眸静静看着她没说话。

“嘿嘿，你看……”她嘿嘿傻笑。

随后抬起左手，捏着发带尾部，用力一拉：“诶~嘿嘿……”

她左手捏着发带，右手一松放开发辫。

发辫随着重力一边往下垂一边散开，没一会儿就全部散开来。

乌黑的长发散落在墨星阑的身后。

她像是做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一般，拽起一缕对着他炫耀着：“它……散了，嘿嘿，我……嗝，厉害吧？嘿，嘿嘿……”

他轻笑一声垂下眼眸淡淡回道：“嗯。”

得到回答，初九乐开了花。抬着凳子往墨星阑身边挪近了一些。抬头看去，脸上的笑却消失了。抬起双手把他脸掰过来让他看着自己。皱了皱眉：“你不开心。你为什么不开心？”

他沉默片刻说道：“……没有不开心。”

“那你，嗝，笑一个。”她醉红着脸冲他微微一笑。

“……”

无奈他只好扯起嘴角，双眼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初九歪歪头像缺失了脑干带着痴笑望着他：“美人儿，嘿嘿……美人儿……”

“……”他愣了一下，并没有像以往那般冷冷的警告，而是安安静静满眼的柔和。

唯有她可以这样喊他。也唯有她这样喊他，他不排斥。

“美人儿……你……今年嗝……几岁了？嗯？”她又歪了歪头眼中带着疑惑。

“……”这是醉糊涂了？

得不到回答，她双手稍稍用力揉了揉他的脸：“我问你，话呢，怎么不，不回答？”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他皱了皱眉，抬起双手掰开了那双不听话的小手。

她像是不满意他的回答，甩开握着自己两只手的手，一下子扑进他怀中，抱住他的腰。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