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

“……”初九快走几步，不想跟他保持平排。

奈何她只能管自己的腿管不了别人的腿。

少年也快走几步，观察了她一会儿又想了想不确定的说：“姐姐，你看起来好像心情不大好啊。姐姐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姐姐，你为什么脸越来越红了？哇，姐姐，你好像快着火了！姐……”

“啊！！”初九再也忍不住大喊一声，抬手间凌云鞭凭空而出。

想也没想往少年那个方向挥去，嘴里疯了般怒吼着：“我为什么心情不好？我为什么心情不好？啊？你说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你说我为什么脸这么红？你说我为什么要着火？”

她说一句，鞭子朝少年挥一下。

少年吓得大喊起来，一边躲一边往初芙蓉那跑：“啊！主人，姐姐打我！救命啊！姐姐要杀了我！啊！”

待少年跑到初芙蓉身边初九才止步，深吸一口气收起凌云鞭，站在原地等着墨星阑。

她其实也没那么生气，毕竟少年不谙世事，什么都不懂。之所以表现得这么生气，只是因为从昨天看来墨星阑似乎有些在意她对少年好，而且她确实有些烦少年。

这让她想起小时候教初十写作业的崩溃瞬间。

还有就是她很在意的一件事，那就是墨星阑的好感度掉下去后一直没变回来。

唉……她太难了。

走在后面的墨星阑看着前面站在那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在执念梦境中他的意识早就醒了过来，可他并没有去影响白夕旻做的每一个决定。他就是想看看白夕旻会落得一个怎样的下场。

他以第一视角看着白夕旻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看着白夕旻如何喜欢上凌云，看着他俩如何恩爱，看着他俩如何生别离，看着白夕旻差点被凌云杀害。

期间他能感受到白夕旻受到的任何伤害所带来的痛苦，也清楚白夕旻对落云宗的恨，以及凌迟仇人时的兴奋，却独独不明白白夕旻对凌云的感情。

若是白夕旻管住自己的心不喜欢上凌云，凌云便不会被逐出师门，后来也不会被凌云误会，甚至最后死于所爱之人剑下。一切都是白夕旻自己咎由自取。

可，当最后他看到从凌云身体里飘出来的那个灵魂时，他仿佛有那么一点明白白夕旻了。

一想到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想回她自己的世界，他就忍不住想把她留下来。

思索间墨星阑来到了初九身旁，垂眸平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