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又踢,说他是灾星,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去死。”
“没有家里人护着,小灾星总是被其他小朋友欺负,身上没有一处好的地方。”
“那很……疼的。”盛南栀有些难过地说道。
陆铖眼神里没什么温度,“疼,才让小孩一遍又一遍记住这一切的苦难。因为疼因为哭,小孩也开始拼命地反击,他们打得凶,小孩就更凶,像只狼崽一样,咬住一个人就不松口。”
“小孩就在这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中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看不见曙光,还差些死在一个北风呼啸的冬天里。”
“后来呢?”
“后来他被一个小女孩带回了家,他没有光,小孩便成了他唯一的光。”
对于这个结局盛南栀是满意的,很是赞同地点点头,“那小孩一定是神仙派下来的。”
“嗯。”陆铖将盛南栀往上抱了抱,“或许吧。”
小团子打了一个小小的呵欠,将头埋进陆铖的肩膀处,像个小动物似的蹭了蹭,“哥哥我困。”
“睡吧。”陆铖摸摸她的头安抚道。
没有小团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周遭都显得沉寂许多。
密林薄雾中,少年拨开疯长后的野草,身姿颀长而挺拔,迎着微光,好看得如山水画般的脸微微抬头,与洒下的余光交融着,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怀中的小团子轻似羽毛,却也重如千钧,有些路有些事便不能错。
等盛南栀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陆铖已经走出树林到了县城里。
到思南县后人口多了起来,周遭都是喧闹的烟火气息。
小团子从怀中下来,牵着陆铖的手有些害怕又好奇地看着周围小摊小贩。
不同于盛南栀的懵懂无知,陆铖警惕地观察着周围,思南县接近京城,这里势力复杂,暗线颇多。
不过好在出发前,陆铖就对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穿着粗布麻衣,脸灰扑扑的,像是谁家小孩又去哪儿疯玩回来。
突然陆铖被一股力量拉住,盛南栀停在了糖葫芦的摊位有些恋恋不舍。
“想吃?”
盛南栀眨巴着眼睛点点头,但她知道买东西是需要付钱的。不过她没钱,她有些沮丧地垂了垂头。
又牵上哥哥的衣袖,“走吧哥哥,我们回家后找小桃,小桃有钱。”
小桃有钱,就能给他们买糖葫芦啦!
盛南栀咽了咽口水,眼睛亮闪闪地想象着。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