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不比南离县,指不定社学里就有个白龙鱼服的王孙公子,那些王孙公子都是被家里捧凤凰蛋般养出来的,性格乖张,你哪个都惹不起。你和你哥说,让他找个举人来家里教书。”
晋王提起殷知海,“你哥找不到,可以让殷知,呃,殷大学士找嘛。”
好悬,差点说走嘴直接喊了殷知海的名字。
还好陆仲玉什么都不懂。
陆仲玉敛着眉眼,“我会和大嫂说的。”
晋王挑起眉:“怎么你事事都要和你大嫂说?你哥不管你吗?”
陆仲玉微笑:“当然管的,只是我哥从早到晚不在家,等他回来时我已经睡下了。”
晋王又试探性地说起以前:“你哥被小宗虐待囚禁四年,这四年间你哥就没往大宗求救?你哥写信是给谁写的?你父亲有没有什么好友?为什么他不把你们三兄妹托付给好友照料?”
陆仲玉垂下眼睑,摇头:“那时我还小,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哥被囚禁……”
晋王想起陆仲玉的年龄。
父母去世时,陆仲玉和陆观鱼三岁。
三岁的孩子,记忆力都不全呢。
陆仲玉说不记得,应该是真不记得了。
晋王一时间犯了难。
陆秀才生前,只和王教谕关系好些。
王教谕那边他已找人盘问过了,王教谕对陆家的事情知之甚少。
甚至都不知道陆秀才妻子是几时生产的。
陆秀才只和王教谕交往,从不让妻子与柳氏交往。
他也派人去陆氏大宗问过。
陆氏大宗只知道陆秀才在外面遇到了一个女人,和那女人一见如故,然后强烈要求退婚。
退婚不成,就和那女人私奔了。
那女人没有家没有来历,甚至无人知道她是从哪来的。
也没有名字留下。
唯一知道的只有一个姓,姓白。
晋王在陆伯舟授官之际做了一个小手脚,让陆伯舟填写了生辰八字。
在钦天监批了批,这八字和陆伯舟过往的经历完全对不上。
然后,他又把另一个生辰八字拿出来。
批完,竟和陆伯舟的经历完全一样。
皇帝看完后,沉默了好长时间。
“不能心急,不能心急。我找了他十七年,为找他我每年打着云游四海的幌子四处找……既然有了希望,别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