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七夕在海上,程丹若过，今年的七夕在寺中，也过。≈lt;/br≈≈lt;/br≈ 初八,她才随众宫人一道,坐车回宫。≈lt;/br≈≈lt;/br≈ 宫人出，当然只有普通的小骡车。她和王咏絮算有身份,坐了一辆马车,周围有木头造的阑干，再糊上纱帐，凉快透气。≈lt;/br≈≈lt;/br≈ 程丹若累了几天，马车摇摇晃晃,震个不停，骨头都快松了，困得直瞌睡。≈lt;/br≈≈lt;/br≈ 王咏絮坐对面,默默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问：“你为什不肯嫁我五哥？”≈lt;/br≈≈lt;/br≈ 程丹若睁眼：“什？”≈lt;/br≈≈lt;/br≈ “入宫有什好的，比做我们王家的媳妇更好？”王咏絮性爽快，不耐烦绕弯，“我五哥虽然不是什文武兼备的奇才,也读过书，明事理，上敬父母,下爱弟妹，你凭什——看不上他？”≈lt;/br≈≈lt;/br≈ 她音压得很低，但咄咄逼人，吐字迅疾，显然已经憋好几天了。≈lt;/br≈≈lt;/br≈ 不,准确地说，这个问题，她从知道程丹若拒绝的那天起，就亲口问明白：是王家门楣配不上你，还是我爹娘不够慈和，抑或是说，嫌弃她喜欢的哥哥文不成武不就？≈lt;/br≈≈lt;/br≈ 然而，面对这般疾风骤雨的询问，程丹若也只道：“是我配不上他。”≈lt;/br≈≈lt;/br≈ 王咏絮：“你撒谎。”≈lt;/br≈≈lt;/br≈ “是吗？”程丹若反问，“你不觉得我配不上他？”≈lt;/br≈≈lt;/br≈ “别以为我在假客气，我确实不讨厌你，也是诚心叫你一‘姐姐’。”王咏絮说，“不瞒你说，我母亲觉得你的出身差了些，但我替你说了不少好话，五哥那里也是，结果你倒好，不嫁。”≈lt;/br≈≈lt;/br≈ 时隔数月，她犹且愤愤：“今天你就给我一句实话，为什？”≈lt;/br≈≈lt;/br≈ 程丹若沉默片时，说：“那你呢，为什要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