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女人啊……”

小黑背上，杜大壮的肩头上，杜小龟前爪负在龟壳后，老气横秋的模样，小眼睛望着战台上的赫连若焮，为之微微泛起波动，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站台上，杜少牧手持着战戬，一步一跄的走到了战台中央。

终于到了赫连若焮的身前，杜少牧苍白的面容上，露出些许的笑容，目光依然漆黑深邃，神态也依然无动于衷，但那与生俱来般的狂傲气势却是不减，没有减少半分，道：“真没想到会是你，我们又见面了。”

“我也没想到，你居然真的可以走到我面前！”

望着杜少牧，赫连若焮的声音一如的清冷高傲，也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傲然气质。

闻言，杜少牧目光平淡，却是又毫不掩饰的上下打量着那惹火无比的动人弧线，嘴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弧度，道：“我留下的字还在吗？”

赫连若焮冷冽的神情上，目光也顿时暗自一挑，杜少牧的话中所指，让其心中受到了影响。

但很快，赫连若焮压制下了波动的心，望着杜少牧，道：“还在，我会留作纪念，提醒着自己，这辈子也不会再犯下那样的错误。”

“是么，那你可会一辈子要想起我了。”

杜少牧淡淡说道，望着赫连若焮的目光，依然平淡。

赫连若焮暗自眸动，眼前的杜少牧明明看起来已经伤势严重，触目惊心，根本不像是假装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赫连若焮此刻望着杜少牧那明明极为平淡的目光，偏偏给她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杜少牧的目光，如是深渊般，在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内如是潜龙在渊，给她一种能够突然将她吞噬的恐慌。

让她无端感觉着，眼前这少年一切都是假象，在这触目惊心的伤势和虚弱上，笼罩的是择人而噬的假象。

但只是一瞬的时间，赫连若焮就压制了这种错觉。

眼前杜少牧，的确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只不过依然那般狂妄！

她是赫连家年轻一辈中的天之骄女，也是整个逍遥门的绝顶天才，眼前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若不是因为断峰山的原因，一开始就连让她注意的资格都没有。

可连续两次的交锋，一次这杜少牧躲在耿轻舞的身后，靠着女人。

第二次，在幻术上她吃了亏，留下了难以磨灭的痕迹。

但现在，赫连若焮告诉自己，这一次，自己绝对不会再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