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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没有说话，就诗诗那高傲又挑剔性子，自然容不下这等狐假虎威，又到处惹祸女使，她能当红这么久，自然不可能是蠢人，自己昨天又说了那几句相激话语，她断不可能再留下菊蕊了。

等陆晚身体好差不多时候，已是到了正月二十三小年日子了，每年除夕夜，宜春院女妓便都要进宫表演，而云韶院女妓们又大都会到达官贵人府上表演，整个教坊几乎没有闲下来人，所以教坊中除夕夜一般都会安排小年夜，这个时候教坊还不是十分忙，大家都能聚一处。

这一日小年夜，春妈妈便带着没被官员们请去女妓女使们，开了好几桌吃大餐放烟花，也是庆祝一下意思。

这一天各人无不盛装打扮，陆晚翻过年去便十一岁了，也不算是小姑娘了，司青青许是为了补偿她，一下子就给她做了四身衣裳，全都是上好料子，司青青眼光也不错，每套衣服都十分适合陆晚气质，陆晚选了其中一件喜庆又不打眼枣红色碎花小袄，配上同色褶裙，趁着她白皙肤色，很是玉雪可，珍儿又陆晚两个双环髻上面缠了两串红色璎珞，又是给她添了几分俏皮。

珍儿给陆晚打扮时候，很是唉声叹气地看了她好一会儿，陆晚自然之道她是哀叹自己脸上疤痕，不过她这个当事人却是浑然不意模样，她觉得现日子挺好，比上一世时候好了不知多少倍，越发庆幸当初自己毁容举动了。

陆晚与珍儿初夏同其他她云韶院女使们坐一桌，桌子位置有些偏僻，但还是能看到主桌场景，珍儿捅了捅陆晚胳膊，对着宜春院女妓们那一桌努了努嘴，“绾绾看，诗诗今儿没来呢，看来那传闻是真。”

“什么传闻？”陆晚这些日子都养身子，倒不知道珍儿口中传闻是为何事。

珍儿很是幸灾乐祸地笑了笑，方才与陆晚解惑道：“我也是听宜春院那些女使们说，那诗诗好像是得了怪病，脸上起了许多红疙瘩，不疼不痒，就是看着难看，找了许多大夫过来看，都查不出原因，我看就是她人太坏，这才遭报应了。”说到后一句时候，珍儿脸上表情很是眉飞色舞。

陆晚沉默了片刻，便又问道：“不知道有没有找过孟大夫……”

“你这些天养身子不知道，那孟大夫回家过年去了，已经走了好几天了，若是孟大夫，说不定她脸就能治好了呢。”珍儿轻笑一声，语气中竟是带着些庆幸。

陆晚不说话了，她已经猜到这事儿十有应该是孟飞扬干，像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