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渺说:“就是赔头发给他啊。”
“赔头发?谁的头发?”顾白徵懵了。
“你的呀。”从渺说道。
顾白徵一愣,但是马上去找了剪刀,剪刀在手才突然想起来说:“我的头发也可以么?这是什么原理,为什么我自己每天顶着头发还是睡不着。”
从渺噗嗤一笑说:“都说了是心结了,头发只是寄托,其实是对特定人的思念啦。当然要找特定的人啦。”
“要去找谁?”顾白徵一心想要补救,放下剪刀问道。
从渺扶额头,说:“你。”
“我怎么了?”顾白徵追问。
从渺不说话了,干脆拿起剪刀直接动手剪下顾白徵的一小撮头发。而顾白徵看着从渺拿着剪刀走向自己的时候居然有点恐惧。
从渺真是捉不准顾白徵了,这失忆连智商都丢了?性格差那么多?这是傻了吧?
从渺将那一小撮头发束好,装进锦囊里,然后递给姜风华,展颜一笑说:“这不就好了?”
姜风华点头,对顾白徵说:“麻烦你了。”
顾白徵还是有点懵,她整理着思路说:“就是说姜风华的失眠是因为一个人吗?”
从渺看看姜风华状态,点点头说:“是,是他早逝的母亲。”
顾白徵说:“所以解开心结是需要一件固定的和那人有关的东西,姜风华选择了头发对吗?”
从渺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摇头,顾白徵知道这是默认了。
然后她又问:“可是刚才剪下的是我的头发。”
姜风华说:“对不起。”
顾白徵伸手制止:“先别道歉,这是为什么,我和姜风华妈妈的头发可以互换?作用相同?”
从渺摇头,摇得头上的步摇乱晃,她稳住步摇说:“谁告诉你里面的头发是风华哥哥母亲的?”
“那——”
“里面头发本就是你的。”从渺说。
这算是真相大白了,她也懒得理剩下的事情,于是起身窜出了屋子。留下顾白徵和姜风华大眼对小眼看着一床的狼藉。
姜风华于是轻声解释道:“那锦囊里的头发本就是你的,以前你给我留下的,也算是我强硬的要求了,不过不是为了什么别的,真的就是你的头发能让我安心,你和我母亲给我的感觉是一样的,很安心,很亲切。”
对于这点,顾白徵并不是很在意,她只是说:“你把那一撮头发当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