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徵必然会消失。
他有时候夜里做梦,会梦到顾白徵,梦到她披着羽衣飞了,很真切,这种时候,他总要叫了小都子举着烛火将睡在一旁的顾白徵脸照明亮清晰,又仔仔细细的检查了顾白徵脚腕子上的金链子才能好好入睡。
顾白徵有时候会被明晃晃的烛火晃醒,然后发一通脾气。这时候九亦谦倒是更觉得她是个真的。
小都子渐渐地觉得,这个小太监,啊,不,这个顾白徵或许真的是妖,陛下仿佛魔怔了,患得患失的。
他记得,南亲王屡次想把亲信安插到九亦谦身旁,男男女女,最后的结果都是没什么好下场。
可是这个顾白徵不一样,偏偏没有用任何肉体和别的,就这么插科打诨一般毫无头绪的就接近了陛下。这就很奇怪了。
任何人都会觉得九亦谦温柔,有礼,但是小都子伺候九亦谦多年,他知道,九亦谦其实骨子里心里都是冷的,他对人情很是疏离冷漠,无论是对太后还是对南亲王这样的亲戚,还是对朝中大臣都是疏离规矩的。
人们常说亲朋好友,小都子想了想,九亦谦有亲戚却是没有朋友。或许他对朋友不冷漠,把顾白徵当成朋友了?
可是谁会这样日日和朋友形影不离?小都子想不明白,本也是不想深究的,直到又一次被九亦谦在深夜里叫醒,小都子说:“陛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嗯?”九亦谦伸手摸了摸顾白徵的手,顾白徵没有醒,他小声的问道,“什么不是办法?”
小都子说:“陛下总是担心顾美人跑了,这样迟早落下心病。”
九亦谦摸摸自己的胸口说:“确实是心病了。”
小都子试探的问:“女孩子最看重自己的清白,陛下不如——”
九亦谦拍了一下小都子的脑袋说:“瞎说什么,你瞧她,天天和我睡一张床,在同一处洗澡,你觉得她在意清白?”
小都子想了想,顾白徵确实像是个例外。就说哪个女人敢这样把自己的头发剪了,还剪得那么短。
小都子想了想说:“要不然就生个孩子,据说女人生了孩子就都安心了,哪个女人会舍得抛弃自己的孩子呢?”
九亦谦又敲小都子脑袋一下:“又出馊主意!”
小都子不明白这个主意哪里不好了,想了半天,揣度不出圣意,然后说:“还请陛下明示!”
九亦谦说:“你现在倒是越来越笨了。”
小都子又想了想,突然说:“不是,陛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