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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五章

陈南承踏入军营之前,他确实不算传统意义上的好人,可又并未真的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他和陈南浔到底还是有些不同,有着自己的底线,这是顾淮南能够确认的。在每个人都说她跟了陈南承那个混球近墨者黑之后,她只坚持一点:就算他对不起所有人,可是他对得起我。

这句话后来也成了讽刺--顾淮南当初为和陈南承在一起所做的所有不顾一切的事,都在他娶余安娜那一天变成了巨大的讽刺。

余安娜喜欢陈南承是很早的事情,他一直表现的不屑一顾,在他和顾淮南交往的那些年余安娜也没有过特别的举动,顾淮南一直以为只要陈南承的心在自己这里,任何女人都不足畏惧,最后才知道什么是会咬人的狗不会叫。

你把自己的一切压在一个人的身上,视他为信仰一般的活着爱着依靠着,会自然而然的把自己放在他生命中同等位置,然而最后只要一个轻而易举的背叛就推翻所有,那种打击足以摧毁一个人。

顾淮南从来没有做过那种思想准备,那种措手不及又束手无策的溃败,每每想来心里都是荒凉荒凉的。这也是她不管在叶锡尚面前如何沉沦内心里始终都有所保留的原因,她可以让自己鼓起勇气再一次相信一个男人的承诺,而她不敢去信的,却是人性。

顾淮南依他的话没有做挣扎,只是被陈南承那样抱着除了因他力气太大感到呼吸困难之外,她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变得越发遥远。

之所以有谎言有欺骗的存在,是因为人们在有些时候总是不想把真实的内心暴露人前,所以它会让人变得很矛盾,变得难以捉摸。

顾淮南琢磨不透陈南承,他曾经那么爱她真的,抛弃了她娶了余安娜也是真的,况且他还有个活蹦乱跳的儿子。“你是不是很喜欢在口口声声说爱一个女人的时候和别人上床?”

陈南承抱着顾淮南转身,把她推倒在床垫上,一条腿跪在她腿间单手撑在她身侧,居高临下轻浮的俯视她,脸上的阴鸷一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快到顾淮南都在怀疑他刚刚根本没有过任何的情绪波动,蓦地一笑。“你波澜不惊的本事和叶锡尚还真像。”

陈南承哼笑。“结婚之前确实是,婚后倒没有过,男人偷腥也要看对方是否符合自己的口味。”另一只手摸上她的脸与肩颈细致的弧线,意有所指道:“如果你一直都在S市,那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