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姜小毅死了

外面的天色已晚，摇曳的夜色穿透玻璃慵懒地倒映在医院走廊上。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程柳慧嗓音艰涩地开口：“除了这件事，其他的条件你随便开。”

“我可以给你一张没有限额的银行卡，一切消费都由我承担。”

“我还可以支持你去周游世界。”

程柳慧缓缓地上前，有些干皮的嘴唇翘了翘：“思思，其实如果你见的人足够多，看见的风景足够美好，你就会发现过去的那些伤害和阴影不值一提。”

姜思思的瞳孔是乍然看上去有些柔弱的深棕色，纤长浓黑的睫毛平日里微微垂着，很容易就给人一种乖巧的错觉，但现在姜思思一动不动地注视谄媚讨好的程柳慧，透彻的眼神深处闪着凌厉的光，就像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到了程柳慧的心里。

程柳慧的心虚在这一刻放大了无数倍，嘴角尴尬地僵了僵，再也不敢上前一步或者继续说下去......

她方才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都不需要姜思思反驳，程柳慧自己都不相信。

最好的例子就是她自己。

哪怕程柳慧呕心沥血地忘记前半生的黑历史，无数个富贵乡的夜里她挣扎着从噩梦惊醒，每一次噩梦都是回到了被切掉手指的那一日......

有些痛苦的阴影会如影随形地跟一辈子，这不是外界能影响的。

姜思思口吻强硬地说：“让开。”

程柳慧深吸一口气，面色难看地让开了身子，就在姜思思即将离开的时候，身后的程柳慧灵光一闪！

她不愿放弃眼前的希望，几乎是吼出了声：“小毅呢！”

姜思思的脚步一顿。

程柳慧的眼底深处逐渐明亮起来，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对了！我还有小毅！思思你不愿意配型，但是我可以去跟小毅说......小毅那个孩子最听我的......他一定会同意配型的！”

从小的生存环境一直让姜思思认为无论是父亲还是母亲都有些重男轻女。

姜小毅确实得到过程柳慧的偏爱，可是在人性面前，就连姜小毅都被程柳慧抛弃了。

不过程柳慧丝毫不知姜小毅多么痛恨自己，反倒脸上洋溢着希望的光芒：“没错！还有小毅呢！我离开你们的时候思思你已经懂事了，可是小毅的年纪还小......他不一定能记住这件事......”

“小毅现在的年纪应该在读大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