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去了花房，大少爷您找她有什么事吗？”

从张叔那里问到了姜妩的去处，谢闻舟独自走到了后院处，自从那天之后，他再也没有来过这边。

何峰死了之后，花房里张叔找了外面的人打理，一周过来两次，这处地方如今成了谢家最安静的地方。

再次进入这里，已经全然看不出之前的痕迹。

谢闻舟沿着重新布置的花径，放弃了脚步声，走了进去。

已经开了大半的桃树，在光影下透出几分梦幻的色彩，桃树下，坐在长椅上的少女，眸光平静，望着远处的植株，似在出神。

“......”

他停下脚步，一时不想去惊扰她，只是沉默地看着。

幽静的灯影之中，盎然的植株，花团锦簇之中，少女瓷白的脸，像是寒夜里的雪。

苍凉，寂寥，又孤独。

连那落在地面的影子，也似与这个世界割裂，孑然一身。

谢闻舟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不舒服，隐约的涩然......他说不出来，身体却无比诚实地往前走了两步。

直到他的影子，和姜妩落在地面倾斜的影子，一左一右，像是在安静地对望，他才再次停下，脸上露出隐约的笑意。

他轻轻抬了抬手，地面的影子也抬起手，想要触摸姜妩的影子。

影子微微晃动，长椅之上，姜妩扭头，看到了他，神情微愣。

“你怎么在这儿？”

“白庆贤今天晚上辞职了，集团已经发了对外的公告......张叔说你来了这里。”

谢闻舟收回手，一脸正色，似乎自己过来，只是单纯给她分享这个消息。

“我听说了，白婉婉已经回家了吧。”

姜妩笑了笑，情绪格外平静。

谢闻舟嗯了一声，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姜妩抬眼，神色困惑：“你还有事吗？”

谢闻舟心头迟疑，脑海中闪过那间衣帽间里，被长期祭拜的无名牌位，呼吸微微沉闷。

他走到了长椅前，垂眸看着姜妩：

“我确实有事情要问你。”

“想问什么，你说。”

姜妩瞥了眼他受伤的手，神色坦荡。

谢闻舟沉默一瞬，那两个无名牌位，会不会就是姜妩心里最痛的秘密，他有什么资格去揭开她过去的伤疤。

“我想问......”

他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