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青瓷听了这问题，目光有些深邃。

原该死去的少年被拯救，重生得见晨曦之光。

但她却含糊了过去：“我写给你们看。”

“我们不识字。”重曦的语气干巴巴的。

言下之意就是，写出来他也看不明白。

越青瓷只是笑：“我教你们，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四书五经，但凡我会的，我都教。”

重曦怔怔地看着她的脸，他的喉咙似乎传来了细微的痒意，叫他喉头忍不住滚动，随即招架不住地移开了眼睛。

“不过，回头你去前院做个看门小厮？”越青瓷上下扫了两眼重曦，“只是你看起来年纪到底是太小了些，若是他们不同意……”

她尚未说完后话，就见重曦摇头，生硬地吐出两个字：“不要。”

“不要？你不愿做小厮？那我想个法子，把你调来做我的贴身护卫？”越青瓷又问。

重曦侧过头，像是不敢直视越青瓷，也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

越青瓷只得盯着他的侧脸瞧，目光平和从容，没有任何特别的意味。

在她的眼中，绣蝶与重曦是受尽了苦楚的孩子，她得想办法好好给他们好好养养。

重曦不知，只觉得黏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太久了一点，哪怕自己侧着头，似乎也能感觉到那股视线。

他懊恼无比，破罐子破摔一般地道：“我就是想装作这样，不然我就无法贴身保护我妹妹。”

“如果你不答应的话，我……我……我就不干了！”

想来想去，自己也就只有这么点东西用来威胁人。

只是重曦并不想离开，偏偏又只能这样说。

如此一来，他的神情就显得十分虚弱，外强中干，充满了做戏的痕迹。

越青瓷盯着通红的少年，这下就连脖子都烧得绯红，整个人活像是吃了好几碗辣椒似的。

越青瓷失笑：“你别怕，我没说不可以，只是你如果要做女装打扮，可一定要听从我的命令行事，扮好丫鬟的角色，如果露馅了，牵连的可不只你我。”

她的语气十分正经，重曦自然知道厉害，沉默点头。

“那你们去好好收拾一番，既是做了我的人，许多事情你们都得了解，”越青瓷点了头之后，此事就翻了篇。

“我会保护你。”重曦跟着绣棠下去的时候，转过头来，慎重地看了眼越青瓷。

越青瓷忍住笑意，忍不住点头：“不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