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答案重要吗？”

英俊的脸在暗处没有什么温度，只是气息有些阴沉。

他低声嗤笑，没有什么神情，又或许是因为房间内太暗，所以她看不清楚。

“如果我说我离不开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对我也就不用上心了？”

虞南栀听着他的话，直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霍祁年嗓音低缓地继续往下说，“如果我否认，你就继续加把劲是吗？”

“……你在说什么？”

男人说完话就起身，虞南栀也跟着在床上坐了起来。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振动了一下，屏幕亮起，在有些暗的房间内显得特别的刺眼。

虞南栀看了眼他的手机，忽然就反应了过来。

这个男人居然还在斤斤计较着她十八岁生日的醉言醉语。

虽然她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甚至在易白跟她谈话之前，她也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最开始的目的。

利用他，且报复他。

虞南栀拉住了男人的手，低垂着脑袋，心里滋生蔓延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你的答案当然重要，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靠近了霍祁年，下巴抵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声音娇娇软软的，就像是羽毛，轻轻扫过男人的心口，说不出哪里痒，但就是处处都被她勾的心神恍了。

“你离不开我，那是不是代表你现在喜欢上我了？不是因为我是霍太太。”

只是因为她是她。

房间很安静，只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虞南栀靠坐在床上，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他说，“你不是不信吗？”

她不信他，或许，他也不相信她的话，所以不肯给她答案。

两个互不相信的人，真的可以一辈子都在一起吗？

她吸了吸鼻子，大概是刚在外面吹了冷风受凉了，所以鼻子有些堵。

抽了一张纸巾擦鼻子后，她从床上下来，踩住垃圾桶的踏板，正要把纸巾扔进去，突然发现垃圾桶里有两根用过的针筒。

她怔愣了几秒，忽然想起他还没有吃晚饭。

中午的时候和她闹得不太愉快，所以也没有吃几口。

所以……他胃疼了。

居然疼到要给自己打两次止疼剂吗？

虞南栀猛然想起今天已经是周五了。

是霍祁年的生日。